覺得心裡隱隱的氣悶,只是每逢話到嘴邊,就又會沒了脾氣。
嘆一口氣,於是他就順勢把她壓在柱子上的那隻手拉過來,低頭擺弄了下她的手指,然後拉著她的手臂繞過他的腰側,又用另一隻手將她的腦袋壓入懷中抱了抱。
宋楚兮靠在他懷裡,很安靜的沉默。
半晌,才聽端木岐自她頭頂嘆了口氣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天京這邊不是他們所要關心的重點,現在他們迫切要做的就是先完全的拿下宋氏在手,所以迫在眉睫,年關之後,他們必須馬上返回南塘把這件事了結。
而如果說在今天之前,宋楚兮有時候怒到極致,還會存了要和殷紹同歸於盡一了百了的狠心,可是今天之後,一場意想不到的變故突然橫在眼前,已經逼得她就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
透過宋氏,掌控南塘,然後對整個北狄殷氏施壓。
哪怕是要和這整座殷氏王朝公開抗衡,甚至哪怕是不得已要放棄報仇雪恨的打算,可是為了保住那個人,她也只能是這麼做了。
“嗯!”剛剛平復了一些的心情,突然之間就又再度起伏不定,宋楚兮用力的抿抿唇,把臉埋在端木岐的胸口,適時地遮掩住眼中那一抹近乎絕望的疼痛,她點點頭,“過完年,我們就回南塘!”
而在這之前,這一趟天京也不能白來。宋承澤那裡她一時鞭長莫及,但是三房的其他人,她都要抓緊時間,將他們全部結果在這裡,不再給他們重回宋家的機會。
如果說前面的四年,宋楚兮要奪下宋家的計劃就只是一個還在規劃中的設想,那麼今天——這一刻,她已經沒有猶豫了。
無關乎三房那些人都對宋楚兮做了什麼,而是她自己的私心使然,就算宋亞青父子和她之間無冤無仇,她都不會再有絲毫的遲疑和猶豫。
她要奪下宋家,不遺餘力,不擇手段,誰擋了她的路,她就要殺誰!
*
兩個人回到前面大廳裡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
這個宴會廳中鴉雀無聲,所有的賓客都神情緊張的坐在座位上,蔣成海揪著那個婢女的領子,拽著她一個一個從那些客人前面走過去。
那婢女腿腳發軟,根本就站不穩,幾乎就是被他拖著在整個大殿當中轉了一圈。
所有被客人帶進府裡的小廝和護衛都被她一一確認過,最後她也只是搖頭。
廖倩華的一顆心一直懸著,這時候才有些僥倖的用手壓了壓胸口,面上竭力的維持自然,擰眉道:“都沒有?”
“沒——沒有!”那婢女被蔣成海扔在地上,顫聲道:“那個人很高很壯,如果是他出現,奴婢一定不會認錯的。”
既然是都沒有,那就最好是順水推舟了。
廖倩華這也就放下心來,面上卻是為難道:“事發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難道那個奴才是怕事情敗露要被追究,已經給溜了?”
“那就把門房的人都叫過來問問好了。”殷述立刻介面道。
今天,他就是不依不饒了。
“這光天化日的,就算有什麼人要出府,難不成還敢公然去番強不成?他當太子哥這府裡的守衛都是擺設?”殷述說道,冷聲吩咐,“去個人,把門房的守衛都給本王叫過來,問一問有沒有那麼一個高壯的侍衛出府去了。”
一名婢女領命去了,殷紹也不試圖遮掩什麼,只就面容嚴肅的坐在主位上看著,這個時候才慢慢說道:“今天本宮府上奉旨設宴,原是為了要給幾位遠客洗塵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肯定是要給文馨公主和彭澤皇室一個交代的,為了查明事情的原委,對諸位難免會有失禮之處,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諸位見諒吧。”
“太子殿下言重了。”他當朝太子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