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了她一眼,似乎還是弄不清楚狀況。
這邊宋亞青兩股戰戰,渾身發抖,使勁的伏在地上。
皇帝看過去一眼,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嘶吼道:“荒唐!”
這一下,就是宋楚芳也都跟著腿一軟,連忙跪了下去,忍不住小聲啜泣了起來。
“這裡是良嬪的寢殿,宋家家主,你身為良嬪的父親,居然做出這種事來,這樣的為老不尊,是存心要往良嬪和皇上的臉上抹黑嗎?”元貴妃聲色俱厲道。
“皇上開恩!”宋楚芳忙道,伏地給皇帝磕了個頭,“這件事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父親他不是這樣的人,他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一定——一定是——”
宋亞青是被捉姦在床,抓了個正著的,這一點叫她難以自圓其說。
宋楚芳心慌意亂,想著整件事情的經過。
當時明明她身邊的丫頭告訴她,春梅引著宋楚兮來了她的寢殿了,並且進去之後就再沒出來,後面是春梅一個人很小心的帶上門出去的。
即墨勳要過來,肯定要掩人耳目,不能堂而皇之的從院子裡走,就算沒親眼見到他過去,後來讓婢女去檢視,說是屋子裡有動靜,她就以為是萬無一失了。不想胸有成竹的帶著元貴妃等人來捉姦,卻居然當場拿住了自己的父親。
宋楚芳也是肝膽俱裂,惶恐不已。
她腦中靈光一閃,直覺上就覺得此事應該是宋楚兮所為,於是倉促的抬頭朝人群后面去尋宋楚兮的下落。
這時候宋楚兮卻居然根本就對這裡的情況毫不在意,只在人群的最後面,側目和端木岐談笑風生的小聲說著話。
“皇兄,你看慕蓮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別不是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文馨公主道,上前一步,提醒即墨勳。
宋亞青是栽了,但是彭澤太子的侍妾與人行了苟且之事,就等同於是當面給了即墨勳一個大耳刮子,打的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即墨勳的後槽牙磨的咯咯響。
他比宋楚芳更加篤定,這件事就是宋楚兮做的,側目看去,見那乖張跋扈的臭丫頭和端木岐站在一起事不關己的說笑,他也懷疑裡面可能還摻雜有端木岐的手筆。
這兩個人,實在太有恃無恐了。
“皇帝陛下,宣太醫吧,想辦法把她弄醒。”費了好大的力氣勉強壓制住情緒,即墨勳冷著臉上前一步。
皇帝也是黑著一張臉,沒說話。
元貴妃唯恐遲則生變,就上前一步道:“那倒可以不必這麼費事,吉祥,先去打盆冷水來試試。”
“是!”叫做吉祥的大宮女轉身出去,不多時就端了一盆冷水進來。
因為那女子是即墨勳的侍妾,她並不敢太過粗魯,只朝那女子面上撩了幾捧水。
那女子冷的哆嗦了兩下,呀呀亂叫兩聲,然後就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這一起身,身上那件薄衫沾了水,就又先出玲瓏的身段來。
白筠趕緊又撿了件衣服給她披上。
那女子這才察覺自己身上的異狀,她茫然的低頭看了眼,再見這滿殿裡頭陌生又憤怒的面孔,才是臉色一白,倉惶跪了下去,“殿下——”
即墨勳七竅生煙,卻礙於人前不得發作。
元貴妃就冷聲斥道:“你這賤婢好大的膽子,大白天的就敢引宋家家主行此齷齪之事,我看你是不知道廉恥二字是怎麼寫的了。說!是誰給你這樣的膽子的。”
“啊——”那女子聽的迷茫,看一眼自己身上,再扭頭去看跪在身邊,上身*的宋清,立刻就如遭雷擊,掩著領口大呼道:“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為什麼要——”
她仔細的回想,雖然不記得是和誰親近了,但自己方才迷迷糊糊的做了什麼事還是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