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竟像透過氣一般的就是不救人……微臣懷疑,是有人從中作梗……”何齊山解釋道。
“從中作梗?寶根就是一個花匠。和人無冤無仇的,怎麼會……”若安說著突然停住了,心裡一沉喃喃道:“難道是皇后娘娘……”
此話一出,連何齊山都跟著沉默了,冷辰半響應道:“應該不會,皇后娘娘雖說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可畢竟皇上下了旨,她即便心中積怨再多,也不會用這種手段……想必另有他人……”
“不管怎樣,先救寶根的命要緊啊!”若安說著焦急的望著寶根,他的面如土灰,嘴唇慘白,一看便知是失血過多,何齊山用紗布清理著化膿的傷口,用銀刀割去腐肉,胸前肋骨上的皮肉本就薄,經過這麼一折騰,多處的白骨露了出來,看的若安胃裡一陣抽搐,慌忙別過臉去,這才險些沒有吐出來。
見若安這般難受,冷辰很是心疼:“回去休息吧,這裡有何齊山就夠了,你的身子還太虛弱,不能太過操勞……”
“我沒事,倒是王爺……”若安望著冷辰凹陷的面頰,忍不住心疼。
冷辰淺笑:“那我,我同你一起回去……紫燕,你留下幫何大人的忙吧……”冷辰說著轉動輪椅走到了若安身邊,紫燕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若安,若安點了點頭,示意她留下,無奈,紫燕只得站到了何齊山身旁躬身行禮。
若安笑了笑,望了一眼面露尷尬的二人,想著多給他們一些相處的時日,也許之間的芥蒂便能少一些吧,想到這便隨著冷辰緩步出了房門。
延祿公公見二人出來,便迎了上去,推著冷辰往前院走,若安跟在後面,步子較慢,三人剛走進前院,便聽得門外一片嘈雜之聲,若安納悶問道:“外面又怎麼了?”
延祿公公搖了搖頭:“奴才也不太清楚,王爺、夫人稍等,奴才去看看究竟……”說著一溜小跑的往前門去了,見延祿公公跑遠了,冷辰柔聲問道:“你臂上的傷好些了嗎?”
若安笑了笑沒有說話,兩人因為指婚的事情,關係變得有些微妙,甚至說有些尷尬,若安不知道該擺出怎樣的姿態來面對這件事,而冷辰也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方式向若安澄清,兩人都想做到不傷害對方,卻又不敢先一步捅破窗紙,便只能這般略帶尷尬的站著。
不多會,延祿公公便神色匆匆的跑了回來,若安見狀問道:“出什麼事了?”
延祿喘了口氣道:“不好了,王府門口被老百姓給堵了,口口聲聲的要個交代……”
“百姓?要什麼交代?”冷辰問道。
“也不知道訊息是怎麼放出去的,說是咱們王府苛責家丁,寶根老家村子裡的人全來門口鬧事了……”
“什麼?怎麼可能?!快,帶我出去看看!我認識部分村民,我去給他們解釋清楚!”若安說著就要往外衝。
“夫人您可千萬別出去,外面已經起了衝突,侍衛和百姓們糾纏在一起,場面很混亂,您若是出去再傷了您就不好了!”
“起衝突?!怎麼會起衝突?!”若安說著扭頭望向冷辰,冷辰沉默,並未應答,延祿公公嘆了口氣:“夫人您有所不知,門口那些侍衛是宮裡派來的,說是來幫忙的,實則就是來監視的……他們根本是不聽王爺的指令的……”
若安心裡一緊:“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何不告訴我?”
冷辰淡淡的應道:“告訴你也改變不了什麼,只能讓你徒增負擔,你的身體又不好,所以……”
若安急了:“我是你的妻,理應與你分擔的……”
“……”冷辰不語,延祿見二人這般僵著,連忙圓場:“王爺、夫人,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門口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要任由這麼下去嗎?”
“自然不能!若是真傷了百姓,那這罪名便賴在了王爺府上,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