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謝長生變成傻子,方綾應該是最開心的。
可卻一次沒有來看過。
不過轉念一想,謝長生也就明白了。
方綾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
只不過謝長生倒是挺想見見這個“可止小兒夜啼”的殺神的。
想著,打著哈欠起了身。
此時,時間將近正午。
倒不是說謝長生才起來,他其實起來了有一兩個小時了。
但身為傻子,怎麼可以作息規律呢?
他前天半夜起床,昨天睡了整整一天,今天中午起床。
主打的就是一個不可捉摸、出其不意。
醒了之後也挺忙的。
為了維持自己的傻子人設,謝長生每次都蹲在小花園裡,勤奮地和泥。
他和東宮的泥巴,和西宮的泥巴,和後宮的泥巴,和御花園的泥巴……
他也不是單純地玩泥,還要捏人。
一個個人形的小泥巴人在他腳邊整齊列隊。
捏的神志恍惚的時候,謝長生覺得自己和女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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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聽到謝長生起床的動靜,陽蘿立刻進來伺候。
她幫謝長生穿上了繁瑣的衣物,在他腰間、身上、頭耳上掛滿紅色的寶石飾品。
謝長生一邊吸溜著早膳,一邊不動聲色地支稜著耳朵——
這幾日下來,殿裡的宮人們見謝長生不再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打人罵人,整日裡只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裡,膽子都變大許多。
也敢在謝長生面前聊聊閒天了。
“小殿下真是越看越像一幅畫。”
“是呢,看起來比之前招人疼多了。”
“對了,昨天我出去,撞見了吳嬪宮裡的人,她和我說……讓大家最近都小心點……”
講話的人手指指了指天:“那位今天起來,只說對吳嬪膩了,要找點新人進宮。”
“嗐……怪不得我今早看到掌印匆匆出宮,原來是為了這事……”
謝長生聽得差點一口粥反出來。
老皇帝人之將死,昏庸不改。
就算有時病到連床都起不來,也不耽誤他大行穢亂之事。
縱情聲色,酒池肉林。
凡是被老皇帝看上的,不論農家女還是臣子妻,統統都逃
() 不過魔爪。()
當初追文的時候,謝長生每次看到老皇帝的片段,都要在評論區發這麼一條評論≈ap;dash;≈ap;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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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老皇帝點一首歌:割雞割雞割雞割雞……”
越聽越吃不下去,謝長生吐了吐舌頭,站起身跑了。
立刻有一批宮人喊著“殿下”“殿下”跟在了他身後。
漫無目的地在宮裡亂轉了一會兒後,謝長生找到了今日玩泥巴的寶地。
這裡背靠宮牆,又有樹蔭,風吹不到太陽曬不到,泥巴也軟乎乎的,不會捏得人手痛。
謝長生一屁股坐在地上,伸長了腿,開始捏泥巴。
先捏個小房子,再捏一排掛在路燈上的人;
接著是一隻長了三隻頭的貓咪在啃一隻長著七條腿的狗;
哦,還有長著無數條巨須的章魚。
別說,還真的挺有意思的。
正迴歸童真玩得入迷,女媧分媧謝長生正捏的入神,卻感覺面前突然暗了下來。
一雙黑靴出現在謝長生眼中。
謝長生抬起頭。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