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好一會。
他一直覺得,顧緋猗的吃相很好看。
不論再好吃的食物,他每次都只夾一點,再慢條斯理地咀嚼。
喝酒時也是一樣。
端著細瓷酒盅,先習慣性地用手指摩擦著杯沿,再舉起抿上一小口。
顧緋猗卻誤會了謝長生的意思:“陛下一直盯著看,可是饞酒了?”
謝長生還沒來得及拒絕,顧緋猗已經伸長了手臂,將手中酒盅抵在謝長生唇邊。
他手指帶著酒盅微微上抬,便有酒水順著謝長生的唇角低落下來。
謝長生忙張口。
他含了一口酒,只覺得辛辣混合著一股嗆味直衝嗓子。
謝長生被衝得悶悶咳嗽了一下,使勁把這口酒水嚥了下去,又被辣的忍不住張開口吸著涼氣:“嘶——”
顧緋猗笑:“眼大肚小。”
謝長生對顧緋猗解釋:“……我不是因為想喝酒才盯著你的。”
顧緋猗:“那是?”
謝長生眼神飄逸地轉移話題:“總之我不能喝酒,也容易醉,你自己喝就好。”
聽謝長生這樣說,顧緋猗挑了挑單邊眉梢、反而來了興致。
“咱家突然好奇陛下的醉態了。”
他笑問謝長生:“要在咱家面前醉一次試試嗎?”
謝長生本想拒絕的,可又聽顧緋猗道:“只看這唯一一次,行麼?”
謝長生很少聽見顧緋猗這樣帶一些示弱的請求的語氣。
不知為何他半邊身子都麻了一下。
謝長生用力咬了一下嘴裡湯匙:“那你也喝嗎?”
“咱家自然要陪著陛下吃酒,卻不能吃太多。”
顧緋猗手指輕輕點在謝長生手背上,曖/昧地用指尖輕輕摩挲著謝長生的肌膚。
他慢悠悠道:“否則陛下喝醉了,誰來為陛下脫去鞋襪、沐浴更衣?”
顧緋猗說著話,收回手,用指尖沾了些酒,手指描繪著謝長生唇瓣的形狀,又將手指探到謝長生口中,久違地用雙指夾著謝長生的舌,與他纏弄起來。
謝長生漸漸地有些喘不過氣。
他仰著頭和顧緋猗指吻了一會,直到津液從唇邊滴落,顧緋猗把手指抽回/去。
接著,又有一個冰涼而堅硬的東西抵在謝長生唇瓣上。
謝長
() 生張口,喝下那杯酒。
顧緋猗讚了聲“乖孩子”,喂謝長生吃了點飯菜,又把謝長生抱到自己膝蓋上坐下。
他又餵了謝長生一口酒,這次盛酒的容器是他自己的唇齒。
明明還沒喝幾滴酒,也遠遠還沒到能讓自己喝醉的程度。
可,謝長生拽著顧緋猗的前襟,只覺得自己的大腦開始強烈地發暈了。
又不知道幾杯酒下肚後,謝長生看著顧緋猗,開始停不下來地呵呵笑。
看他笑,顧緋猗彷彿也被感染了好心情。
他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抬起手按著謝長生的後頸,讓他低下頭後,用鼻尖蹭了蹭謝長生鼻尖:“可醉了?”
“還、還能記住八榮八恥……沒醉。”
顧緋猗又笑一下。
謝長生看著他,突然伸手,戳了戳顧緋猗的臉頰。
顧緋猗問:“怎麼了?”
謝長生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好像突然意識到顧緋猗也能看見自己的動作似的,又飛快地縮回了手。
顧緋猗卻重新抓住謝長生的手,把自己的側顏貼在謝長生掌心。
他問謝長生:“陛下可是想和咱家親近了?”
他道:“咱家的性命都是你的。又何必拘束。”
謝長生看著顧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