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緋猗呢?
歲歲呢?
謝澄鏡和謝鶴妙呢?
還有,為什麼他一直能感覺到的,和古代的那根線,突然感覺和自己的聯絡變淺了許多?
就像是訊號不良,或是隨時都有可能斷掉一樣的感覺。
這又代表了什麼?
代表著他終於回來了?回到了自己的時代?
曾經謝長生是那麼想回來。
可他的愛人,親人,朋友。
都在那裡。
父母離開後,他一個人生活了許多年。
好不容易再次有家了……
謝長生使勁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在室友的催促中回過神來。
室友關切地看著他:“生仔,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今天還是請假吧?”
“去。”
謝長生抽了下鼻子:“因為我得了一種不知道為什麼錢總是不夠花的病。對了,你的夠嗎?別總是給自己的卡里充錢,也充充我的。”
室友:“……”
他哭笑不得地在謝長生後背上拍了一下。
去奶茶店的路上,謝長生險些迷路。
問就是太久都沒回來了。
等好不容易摸到店裡,店前面已經排起了長隊。
謝長生鑽到店裡,躲到簾子後面換衣服。
一起打工的學長——謝長生幾乎已經忘記了他的名字——帶著一些抱怨語氣地告訴謝長生:“剛剛我打聽了一下,這幾天店裡沒有最忙,只有更忙。”
他道:“籃球隊要比賽,這幾天正在訓練。這會兒訓練結束了,都來買冰激凌吃了。我打冰激凌都要打得手都
() 要抽筋了。”
謝長生一邊從簾子後面鑽出來,邊往頭頂扣帽子:“我來。”
他站在冰激凌機器前,打著打著突然嘆了口氣。
“怎麼了?”學長問。
謝長生舉著冰激凌給他看:“白白軟軟的,你覺得像不像一隻小狗?”
學長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這冰激凌怎麼像小狗了。
他接過謝長生手裡的冰激凌遞給客人,又道:“籃球賽你們系也有參加吧?你到時候去加油嗎?”
謝長生又用冰激凌機器打出了一隻小白狗。
他想了想:“應該不去吧,如果我不穿越的話,那馬上就要期末周了。”
學長一愣,被他逗笑:“還穿越,真有你的,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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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日,便到了籃球賽舉辦的日子。
謝長生到底還是被班上的幾個同學拽去了。
原因是隔壁學校來了許多人加油,他們既然是主場,那絕對不能輸在氣勢上。
謝長生左手拎著喇叭、右手舉著彩旗就跟過去了。
來到體育館後,幾人找了個位置擠著在人群中坐下來。
場上已經開始比賽了,謝長生耳邊是同學們的歡呼吶喊聲。
謝長生也跟著搖旗,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分明是在加油,搖的旗卻有一種無精打采的、舉白旗的氣勢。
一個同學抬高了嗓門問謝長生:“生仔——怎麼覺得你這幾天心情不好啊——?!”
謝長生把尖尖的下巴搭在膝蓋上:“可能有點吧,看一百個廣告助力我復活。”
同學:“……”
正說笑著,謝長生卻覺得自己周圍的聲音好像安靜了一些。
他正要下意識回頭,一隻手卻輕輕搭在謝長生肩膀上。
一道柔軟的聲音,隔著人潮的喧鬧,清楚從後方傳入謝長生耳中。
——“在這裡啊,可是讓咱家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