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重要?”
路衍洲目微睜:“此事不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竟問我重不重要?”
謝瀾語氣平淡:“於我,不重。”
因從未思及對洛妍有何企圖,路衍洲之憂,純屬多餘。
路衍洲:“……”
心頭一痛,此人言辭太過直接,毫無委婉,洛妍如何能忍與其同居?
非深愛不能至此?
如他,絕難忍受。
“家中長輩未曾教你,與女子需保持距離?未成年不可戀愛,修行為重。”
路衍洲提及“家長”,謝瀾眼神更寒,直視路衍洲,目不稍瞬,深邃如淵。
片刻之後,謝瀾收回目光,開啟食袋,取出靈漿,插入吸管,輕啜一口,方漫不經心回道:“確無人言此於我,亦未教我。”
十歲前,母尚在,日日目睹父母爭鬥。
七歲前,年幼無知,本就少與女子交往,父母又何談教導?
母親離他而去,隨他人遠走,留他與父。父性情暴躁,因母離去,對他非罵即打,從不過問。
十歲後,家長會中,他人有父母長輩相伴,他卻孤身一人。
誰人教導?誰人言此?
並無。
謝瀾眼神幽暗,握緊靈漿杯,又言:“我與她,並非戀愛,僅是同修同居。”
路衍洲聞前言,心生歉疚,觸及人痛處,謝家之事,他已瞭然,正欲慰藉,卻聞謝瀾後語。
——僅是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