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伐未停,冷言道:“若自覺有助,便隨我援手;若無能為力,便讓道勿阻,莫礙我尋人。”
實則在她眼中,徐晨安於此事確是助力有限,觀其文弱書生之態,恐不過一介書痴,於武鬥之事,絕無涉獵。
稍後若尋得謝瀾,與王波等人的衝突在所難免。
念及此,洛妍取出通訊符,向左舒雨等人發出訊息,符光閃爍兩下,即刻回應:“喂?可聞吾聲?勿再登山,速來助戰。”
“助戰?”左舒雨惑然,“何故?汝惹是非,亦或他人挑釁?”
行於洛妍側,喘息連連的秦落聞言,雙目一亮,急取過左舒雨手中通訊符,“喂喂喂?啾啾兒乎?言助戰?何戰?即刻前往否?”
“然。”洛妍簡述謝瀾失蹤之事,“徐晨安言敵眾,吾獨力難支,謝瀾體弱不善戰。”
“善哉!”秦落笑顏如花,“吾等即至!爾等先行探查謝瀾所在,勿使其落入惡犬之口。聞王波曾有劣跡,傷人事尚可為,他行更不必言。”
深山幽林,謝瀾父囚,孤身一人,若真遭推墜,知者寥寥,憐者更少。
洛妍悟其言外之意,眸中寒光一閃,低沉應諾,斷訊後,四下搜尋。
徐晨安引她至初遇謝瀾之地,乃男修整容所水臺旁,言道:“吾適才出恭歸來,見謝瀾被王波眾人圍堵,此處無靈目監視,雖有人見,皆不願插手,避禍不及。”
他相助,僅因不忍見謝瀾受欺,彼已悲苦,奈何王波黨羽眾多,他稍作抵抗,即被推倒在地,非但未能援手,反險些自陷困境。
是以洛妍詢問時,他方撒謊以對。
王波心狠手辣,無所不為。
徐晨安畏死,無力相助,離去之際,反遭王波威脅,言洩密則招人攻之。
王波雖已離校,昔日追隨者眾,其去後,無人庇護,舊仇紛至沓來。眾人遷怒謝瀾,不敢對洛妍下手,遂欲藉機向謝瀾報復。
今日相遇,良機難得,自是不會輕易放過謝瀾。
洛妍未料,昔時隨手援手之舉,竟為謝瀾引來如此災厄。
原著中,謝瀾命運多舛,黴運連連,她之到來,因非書中洛妍,纏繞謝瀾的厄運漸消散。
其厄運重重,足以致命。今因她而減,此次遭王波報復,雖未必致命,結局亦堪憂。
書中記載,謝瀾三度瀕死,雖終得生,其垂死之態,非洛妍所願見。
她深吸一口氣,在徐晨安所述之處徘徊。
廁內無靈目,外則有之。王波等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擄走謝瀾,無人援手,必是選了監控盲區。
此地人跡罕至,行事隱秘,即便目擊,無靈目記錄,無憑無據,言之鑿鑿亦無用。
明此理,洛妍疾步離廁。
“蘇同學,何往?”徐晨安見狀緊跟,“人多,必有見王波帶走謝瀾者,詢附近人即可,如此尋覓無果。”
洛妍回首:“即便真見,問之,君能信其言乎?”
徐晨安語塞,誠然,謝瀾被擄時,廁內尚有人,聞其辱罵,皆袖手旁觀。
問附近之人,縱知王波行蹤,亦不會言。
此乃世態炎涼,人皆不願因無關己事之人,自惹是非。
“吾往彼尋。”洛妍指一方,“君往此,十分鐘後於此匯合。”言畢,將謝瀾通訊符交予徐晨安,“有訊息,即刻傳訊。”
“諾!蘇同學放心,謝瀾訊息,吾必首告!”徐晨安拍胸保證。
洛妍頷首,不再贅言,轉身向另一方向行去。
沿途察地形,側外盲區,欲避人耳目,須沿此徑行。
盲區正前方,乃入山小徑。
洛妍牢記來路,前行間,左右顧盼,尋謝瀾遺痕。彼智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