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淡然言道:“……何足掛齒?”
“那你可記得祁峰與左舒雨之流?”陳辭似孩童般好奇問道,“他們之名忘卻無妨,班主任的通訊法陣可曾銘記於心?自身之陣呢?”
“……”謝瀾沉吟片刻,坦承:“未能。”
“噫噫噫。”陳辭再度驚歎,“蘇姑娘之陣銘記於胸,自身之陣反遭遺忘,此中寓意何其深遠!蘇姑娘於你心中,已是無可替代矣!”
何謂“無可替代”?
陳辭抓耳撓腮,思索半晌,答曰:“便是舉世無雙之境。”
謝瀾未置一詞,腳下靈力踏板愈發疾馳,恰逢下坡,本已風馳電掣,他卻再度提速,嚇得陳辭忙摟住他腰:“嗚呼!謝瀾,汝莫非心智錯亂,怎會突兀加速!”
少年面色凝重:“放手。”
“不可,除非減速。如此速度,放手即墜矣。”陳辭聲音顫抖,“嗚嗚嗚,謝瀾,我若言錯何事,直言便是,我必改正,勿再疾行,吾尚欲壽延幾何。”
後方傳來貨車轟鳴,不慎墜落,恐遭碾壓,粉身碎骨,且瞬息殞命。
嗚,死之駭人。
謝瀾仿若未聞,重申:“放手。”
陳辭哭訴:“嗚嗚嗚,吾畏死也!”
“由你。”言畢,速度更甚。
“勿,勿,吾放,吾放。”陳辭面如白紙,“兄臺,緩些,緩些,我亡不足惜,然汝若隕,蘇姑娘豈非心痛欲絕?”
謝瀾:“……”雖速疾,卻控之穩健,肇事殞命絕無可能,最多不過翻滾摩擦,略受輕傷。
腰乃謝瀾最為敏感之處,騎行之時禁觸,蓋因稍有觸及,極易分散心神。適才若非自控頗佳,陳辭僅是摟抱,未曾他為,否則後果難料。
前世,陳辭似有怪癖,時常對他動手動腳,撫其腰肢,贊其腰肢纖細勝女子。
謝瀾自感平常。
“那個……”電話另一端,洛妍聽罷全程,清嗓道,“汝等何故電聯吾?”
謝瀾聞其聲,急詢:“現居何處?宴席已啟否?”
“未也,時尚早,何事?”洛妍惑問道,聞彼處風嘯車鳴,“仍未至?”
“正向汝方而來。”謝瀾道,“地址依舊否?”
“然也,汝為何而來?非赴陳辭家族之宴?”
“抵步後再詳述,此時不便。”謝瀾語調低沉,“汝側有人乎?”
“無人。”不明其意,洛妍據實以告,“吾在外,內中嘈雜,通話艱難。”
左舒雨提醒,方知手機鈴響。
“即刻尋酒店守衛,往地窖……”謝瀾言簡意賅吩咐,“勿露行蹤。”
洛妍聞言,書中文字片段閃現腦海,她睜大雙目,直問:“地窖內藏有靈爆筒乎?”
記憶中,左家宴會選擇藏匿靈爆筒之酒樓,釀成慘劇。
然此時?記憶偏差?
謝瀾已察洛妍異樣,沉吟片刻,確認:“然。”
“然而,汝如何得知?”洛妍困惑,此事應僅己與置筒之狂徒知曉。
謝瀾何從而知?
“後日再敘,速移物,他處或亦有之,慎之。”
“諾,可也。”洛妍悄聲應,環顧四周,趁無人注意,疾步而出。
“吾於門首候之?”
“嗯。”
結束通話謝瀾電話,洛妍簡訊左舒雨,未提靈爆筒,謊稱腹瀉。
遂下樓尋守衛。
謝瀾與陳辭,則困於擁堵之中。
國慶人潮洶湧,正值飯時高峰,加班者、訪親者多於此時外出,兩橋之隔,首橋便阻,幸而車小,隙中穿梭,未堵久時。
至酒樓,已過半時辰,洛妍已令守衛搜尋,自於門首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