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行行,我不施術了。”她微動皓腕,謝瀾略松禁制,她順勢仰身,雙掌觸地,催促道:“速啟門戶,入內納涼,再召些靈食。既已至此,何不夜宿?室多無礙,明晨再歸。”
“善哉善哉。”祁峰首肯,四肢皆歡:“即刻傳音家中,父母必允。”
謝瀾沉吟片刻,亦覺可行。長途跋涉,雖未如洛妍、祁峰般顯疲態,腿腳亦稍感酸楚。
於甜甜弱聲言:“然明日需修課,若留此,豈非需破曉即起?”
城南花園本處郊外,自學院乘雲車至此,耗時已逾一辰,加之山路,近兩時辰矣。
即便不計徒步,單以雲車計,亦需一時半或四刻餘。
真若留宿,確需黎明即起,備行學府,途中或遇阻滯,遲到難免。
洛妍亦慮及此,蹙眉顯憂:初至不宜空手而返,僅門外徘徊片刻便離去,豈非虛行?
“無妨,先進。”謝瀾啟門回首,“吾有良策。”
“何策?”洛妍問,凝視謝瀾,忽有所悟,“陳叔??”
“然。”謝瀾頷首,他曾助陳家大忙,陳浪屢思報恩,此乃良機。
洛妍心安,欣然而起,拍落塵埃,拉於甜甜入室:“明晨有人接送,無憂矣。進屋納涼,熱煞我也。”
祁峰見二人先行,急追:“蘇姐勿奪吾妻!欲牽,牽謝瀾去!”
別墅之內,家電齊全,乃至食糧皆備,蔬果滿櫃,鮮嫩如新枝。
洛妍見此,先是一怔,隨即憶起司老,沉思片晌,以靈訊通司岑:代吾謝祖父。
司岑:???何故致謝?
洛妍發畢,置手機不顧,取食而去,未見司岑回覆。
冰箱食材豐盛,晚餐遂免外購。休憩兩時辰,戌時過,謝瀾始烹調。
四人中,謝瀾廚藝最佳,於甜甜略懂,輔之。洛妍與祁峰則如閒雲野鶴,坐觀電視,飲靈露,悠然待食。
四人一夜,謝瀾未敢鋪張,三餚一湯,份量稍增,足矣。
餐畢,祁峰方傳訊家中,言夜宿友處。
祁峰父母常聞洛妍於其口,聞言留宿,不以為奇,囑早眠勿貪玩,言及明日修課,遂掛。
對其夜不歸宿,全無憂慮。
昔日,祁峰常在外夜宿,父母知其交遊,若有變故,尋人即可。
四人修習至子時半,各擇一室安寢。
別墅臥室內,床褥齊備,洗漱之物一應俱全,似預知今日之客,備至周全。
睡前,謝瀾傳訊陳浪,次日有專人接送,未至遲到,亦未早至,四人入室,鐘聲恰響。
山中靜謐,非城囂可比,室內燃靈香,蚊蟲不擾。一夜安眠,雖不足七時,卻精神百倍。
祁峰言笑晏晏:“唯距學院稍遠,日日乘雲,耗費頗巨。”
洛妍點頭稱是:“故吾思量,是否遷居。”
現居小區,近日鄰舍似在修繕,未明之時,機械轟鳴。
左鄰情侶爭執,早晚聲震,如喇叭直灌耳畔,難以成眠;右舍亦是情侶,夜夜歡愉之聲不絕,晨起洗漱,夜寢之時,皆能聞之。
如此生活,實乃煎熬,未及一週,已難忍耐,更勿論長久。
初時寧靜,突變如此,令人費解。
洛妍自覺若長此以往,恐將心智受創,雖願遷居,但念及城南花園別墅之遙,又生猶豫。
謝瀾亦不能日日求陳浪遣人接送,陳浪雖願,洛妍不願,總感虧欠。
“君非有飛行車?”洛妍正苦無良策,謝瀾語聲傳來:“每日駕車赴學,如何?”
她眸光一閃,點頭:“妙哉!但……飛行車亦緩,不及雲車,恐需更早起身。”
謝瀾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