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妍輕點靈符,化為一道清茶,細品其溫熱,目光卻緊鎖於掌中玉簡,那上頭“通訊中”三字閃爍,旋即消散。
小富婆:遲遲未言,有何要事?
qAq:無事,早歇,安。
他心中欲探“星辰”之謎,卻又顧慮重重,畢竟謊言已出,若再追問,豈非自相矛盾?此人脾性古怪,恐生嫌隙。
謝瀾沉吟片刻,終是決定,不涉此險。
洛妍覽畢,心中暗道:古怪至極。
她輕蔑一笑,不問也罷,隨即退出通訊,遨遊於博聞廣識之海,半晌,杯中乳白已盡。
睏意如潮,她拋卻玉簡,調適洞府之溫,覆被而眠。
自那日後,洛妍與謝瀾之間,情愫悄然增進,雖言行舉止未顯異常,然周遭氛圍卻更為和諧,彼此間更添幾分親近。
秦落問及此事,洛妍不以為意:“何變之有?吾觀之,一切如常。”
言雖如此,她心中卻明瞭,週六那日左舒雨離去後,她與謝瀾於廣場中央,密談數刻,或為此因。
奇哉怪也,自得知顧行書之存在,洛妍夜夜夢迴往昔,半寐半醒間,徘徊於尋訪顧行書與否,其言歸途有望,她心有所動,卻憂離後,謝瀾生活復歸寂寥。
念及此,煩躁難安,偶有擲物之舉,然憶及謝瀾午後之言,心境竟奇蹟般平復。
週二,路衍洲調取王波強之影像,細心為其中人物施以隱匿之術,一則防洛妍窺見不宜,二則憐憫那女子之慘狀,恐其觀後心生陰影。
洛妍授課之際,玉簡忽閃,她未予理會,專心致志,直至末了自修之時,仍憂謝瀾學業,復又指導。
謝瀾似全神貫注,實則心不在焉,目光屢屢投向她。
洛妍察覺,以筆輕敲其額:“可否專心?吾顏上無花,可觀甚久?”
謝瀾這才收回視線,凝視經卷:“有人傳訊於你。”
“勿需理睬。”洛妍續授。
未幾,下課鐘響,歡聲四起:“餐時至矣!共餐者何在?”
洛妍與謝瀾靜坐未動,待眾人散盡,方緩步出門。
“舒雨,餐食矣。”洛妍路過左舒雨,喚之。
左舒雨揉臂搖頭:“爾等先行,吾不往。”
洛妍見其疲憊,蹙眉問道:“夜未寢乎?面色不佳。”
左舒雨嘆曰:“非也,僅淺眠而已。”
“家中有事?”
左舒雨語焉不詳:“然,近日或難與爾等同樂。”
洛妍頷首:“安心修習,吾稍後攜食歸。”
“善,謝矣。”
“嘻,吾輩何須客套。”洛妍笑語盈盈,攜謝瀾而出,至門外方釋手,取出玉簡,尋唐秋霜之名,為左舒雨傳訊:遇難題,可求助於她,提吾名即可。
唐秋霜知左舒雨,洛妍曾言,若左舒雨求助,唐秋霜必援之。
左舒雨正埋首功課,未察洛妍之訊。
恰在此時,洛妍發現路衍洲數條傳訊,定是王波之事有果。
她眸光微揚,喜不自勝,今日有證,可將王波繩之以法。聞其一家近日行蹤詭秘,夜遁無蹤。
然,無論其逃至何方,除非易名換姓,否則難逃天網。
洛妍啟視,靜音,立於廊道,觀之愈深,面色愈沉。
終,怒擲玉簡於地。
“孽障!”她咒罵,猶不解恨,復踏之,“何等腌臢之物,死千次萬次不足償其罪!”
謝瀾愕然。
旁人見洛妍如此狂躁,皆加快腳步,避之不及,遠去後方敢竊議。
“蘇姐威武,視玉簡如無物。”
“富貴人之世界,吾等難懂。”
“吾好奇,何事令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