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及共餐之約,怎可忘卻?
祁峰奮力追趕,卻於二樓轉角處,見眾人駐足,未再前行。
疑惑驅使他靠近,問道:“何故止步?非赴膳廳乎?”
無人回應,空氣中瀰漫著異樣。
祁峰抬首,左應珏與李西的身影映入眼簾。
眾人對立,相視無言,左應珏面色陰沉。
他冷目注視洛妍一行,以為洛妍又欲糾纏同事,聲線冷漠:“讓開!”
面上毫不掩飾對她的厭煩。
洛妍每日午時必纏左應珏共餐,原以為她傾心謝瀾之事已傳遍校園,自會與謝瀾同行。
未料,下樓之際,又遇她。
...
洛妍對左應珏如何看待自己,並不在意。
畢竟她非昔日洛妍,對左應珏無感,其態度如何,皆不掛懷。
唯獨其語氣態度,令人心生不悅。
她立於原地,挑釁地瞥向左應珏,語帶挑釁:“不讓,如何?汝能奈我何?”
左應珏皺眉,見她神情,愈發不耐,厭惡之情更甚。
洛妍驚呼:“哎呀,皺眉作甚?我尚不覺你立此汙染空氣,反倒是你嫌惡於我?”
左舒雨在一旁配合,做出乾嘔狀。
“哎呀,我難受,啾啾快來扶我,莫讓我被這臭氣燻暈。”她誇張地翻著白眼,一臉難以忍受。
實則,左舒雨素來不喜左應珏,平日避之不及。
二人關係,全校皆知。
同父異母,左舒雨乃正室所出,左應珏之母乃側室上位,若非左舒雨生母仙逝,左應珏至今仍揹負私生之名。
側室上位事小,其母卻毫無自知之明,自居正室,處處彰顯身份,以左夫人自居,誰敢觸怒,便是與左家為敵。
左舒雨本不甚厭左應珏,認為成人之事,孩童無辜。
然左應珏終日擺出一副債主模樣,對左舒雨冷淡至極,甚至譭棄她所贈之禮,令左舒雨覺其傲慢虛偽,與其母無異。
令人反感!
得知好友傾心左應珏,左舒雨曾疑其眼瞎。
此刻見洛妍與左應珏針鋒相對,左舒雨心中竊喜。
她擁住洛妍,一臉柔弱,刻意做作,逗得祁峰不禁大笑,打破了這詭異氛圍。
左應珏臉色幾近失控,冷眼瞪向左舒雨:“勿胡鬧,識趣便讓開。”
左舒雨昂首對視,雖矮人一頭,氣勢不減:“你不願,我卻樂意,父親若知你校內欺人,你與母親的日子便不好過了。”
左父對左應珏母子並無好感,二人結合,皆因算計。
左舒雨生母病逝後,左應珏之母苦等三年,方得入門。
婚後,左父忙於公務,歸家稀少,偶爾回來,亦只帶左舒雨遊玩,對左應珏母子不聞不問。
左應珏雖為左氏少主,實則權利受限,行事多有不便。
因此,左舒雨與洛妍聯手,明嘲暗諷,左應珏也只能隱忍,最多口舌之爭,無法真施懲戒。
恰如眼前情景。
左舒雨提及其母,左應珏面色驟變。
他抿唇,目光如冰,凝視左舒雨與洛妍。
李西察覺其情緒變化,低沉駭人。
李西略知左家內情,雖不滿左應珏之母,但交友不拘小節,相處融洽便好。
李西輕扯左應珏,“珏,算了吧,讓他們先行。”
通道狹窄,洛妍等人橫行,阻塞道路,故左應珏要求讓路。
本是小事,洛妍讓路即可,豈料今日洛妍不似往昔,不僅違抗,還出言挑釁。
左應珏若不喜,無視即可,待他們離去,自可從容。
李西暗自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