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二位道:“確是如此,謝瀾未嘗有過失。”
洛妍:“……”
“爾等能否專注於遊戲?勿再多言攪擾,如何?”她終於忍不住怒喝,“若再絮叨,休怪我削汝雙耳!”
祁峰自恃謝瀾此刻心情頗佳,即便洛妍言語狠厲,有他居中調和,洛妍斷然不會真下狠手,即便動了手,亦有謝瀾為之護持。
於是他邊操作遊戲,邊故意高聲說道:“冤哉枉也,我等不過直言真相,蘇姑娘竟欲取吾等之耳。”
洛妍:“……”
她心中真想立時扼死祁峰。
關鍵在於,若是祁峰一人如此尚可容忍,更有陳辭隨之附和。
二者一搭一唱,洛妍怒不可遏,伸手欲懲,此時謝瀾卻又將她攔下:“玩笑耳,何至動怒?”
洛妍:“你也袒護他們?”她一臉驚詫。
謝瀾輕咳一聲,矢口否認:“非也。”
祁峰言語雖多有冒犯,但在得知其對洛妍之意後,私下多次助他,故此情此景,他當仁不讓。
洛妍觀其神色,知其謊言,心下頓感涼薄,收手退至角落,滿臉哀傷:“爾等合謀欺我。”
身後的左舒雨豈能未聞,卻未加援手。
洛妍越想越覺委屈,真是欺人太甚,謝瀾究竟給了他們何等好處?明明給予左舒雨恩惠的是自己。
正思索間,左舒雨淡漠之聲從前座傳來:“事先言明,我並未欺你,只是袖手旁觀罷了。”
洛妍:“袖手旁觀更甚於欺我。”
“那也是無可奈何。”左舒雨聳肩,“左家與陳家仍有合作,而今謝瀾正輔助陳總,稍有不悅,或許合作便就此中斷。”
洛妍:“……”吾首次知曉,合作竟可因人心情好壞隨意取消。
十分鐘後,車停至路衍洲所在之捕快司,此刻他尚未下班。
清晨,他傳送影片予洛妍,未得回覆,電話亦不通,未知其是否前來,然恐其至而自己不在,主動請纓加班。
近六時,路衍洲辦公室門忽被敲響,小劉入門稟告:“隊長,令妹至矣。”
他眉頭一展,總算來了。路衍洲起身,邁向門外。
小劉如影隨形般追問:“隊長,令妹可有情郎?你未禁止令妹早戀乎?早戀有害學業,明年即高三,若因此高考不利……”
“你倒話多。”路衍洲駐足,小劉不留神撞上,哎喲一聲未及言語,只聽上方男子冷聲道:“香樟市無頭案尚無結論,看你似甚悠閒,不如……”
小劉面色一變,“啊,我尚有事務,隊長您忙!您忙!”不敢再語,急轉遁去。
香樟市無頭案已歷半年,兇手未明,此前局內收到挑釁信,現下全府上下為捉拿兇犯疲於奔命。
待小劉走遠,路衍洲方再步步出門。
門外,洛妍與謝瀾一行等候,祁峰、陳辭沉迷遊戲,蹲地激戰,口中不時冒出髒言。
路衍洲至時,陳辭正被對手斬殺,怒罵道:“他孃的混賬玩意!敢殺爺爺我的,你死定了!”
話畢,陳辭只見一雙黑皮鞋停於眼前,一怔,抬頭望向身著官服的路衍洲。
糟糕!
捕快!
捕快為何至此?莫非是來拘捕我?但我並未犯罪,除方才謾罵。
陳辭最懼捕快,當下嚇得癱坐地上。
洛妍未忍住,撲哧一笑,腳輕踢陳辭小腿,解說道:“這是我兄長,我們特來尋他,你何懼之有?怎的,難道你也曾殺人放火?”
陳辭連忙擺手:“不不不!蘇姐休要胡言!我只是純粹害怕……”
幼時,他不慎將垃圾擲至一捕快身上,那捕快乃東北人,本性善良,但因其口音與常不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