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童亦能乘。小舅予汝補缺童趣之樂。”許秋昭含笑言,手引洛妍至購物車之所,輕推一輛,促之曰:“來來來,啾啾速入座,小舅攜爾遊觀一番,再購食材。”
洛妍:“……”
斯時,旁近又聚數人,或為偶合,皆為父母攜子,至則置子於車,推而行之。
離時,目光向此二人投來,似聞許秋昭前言。
洛妍不禁掩面,尷尬難掩:“小舅,真無須如此!”
“需也需也。”許秋昭笑顏如故,拉之而至,“上車,吾推爾。”
洛妍立而不動,許秋昭遂抱之。
“……”洛妍驚愕,呆望清瘦之許秋昭將其抱入購物車,而後推入仙市。
門側有仙姑查自攜之物,封以靈膠,洛妍與許秋昭無攜,故免檢。
入內,聞仙姑嘖聲:“今之青年,好此戲耍,前亦有對如此,購物車竟壓損。”
洛妍:“……”
彼乃情侶,吾乃舅甥!
不同哉,仙姑!
許秋昭以成人之姿,推十五齡洛妍於仙市漫遊,若幼童,人或不以為意,然若長者……引人注目非常。
四面八方,目光匯聚,洛妍羞赧不已。
一手扶車沿,一手掩面,鬱聲對許秋昭言:“小舅,吾覺此乃汝欲償推人之願耶?”
此車於塵世已嘗坐,幼時之事耳。
及長,此為首次。
人視之時,欲尋地縫而遁。
羞煞人也。
洛妍乃至見人持靈器攝圖或錄影,不得不低頭掩面,恐露真容。
許秋昭笑言:“哎呀,被汝識破,然萍姨幼時必未攜爾嬉戲,此亦補爾童趣。”
洛妍:“……”誠無需,謝矣。
至零食區,一孩童與其家長行於車旁。
孩童望車內之洛妍,惑而問其家長:“孃親,此姐姐已長,何需乘車耶?小寶三歲半已不乘。”
洛妍心如死灰,遭稚童鄙視!
怒視許秋昭:“吾不當與小舅同遊仙市,汝坑我!”
男子笑顏依舊:“啾啾何出此言,吾何曾坑爾,此乃共憶童趣。”
“不願也!”
許秋昭:“非也,汝願之。甚願。”
“……”
對面,左應珏與李西立於物架之前,選物。
李西取所需,待左應珏。
左應珏精選細選,久未決。
李西無聊四顧,欲覓佳人,忽見許秋昭推洛妍之景。
李西愣怔,復以手揉目,確認乃洛妍,急扯左應珏衣袖:“珏,觀之,洛妍也!”
左應珏面色淡漠:“與我何干。”
“非也,珏觀其伴。”李西指許秋昭,蹙眉:“此人面善,似曾相識。”
左應珏嘲之:“每遇佳人,汝皆如此言。”
陳詞濫調,低俗搭訕。
李西咳聲:“佳人前,吾方如此,然此次乃男子,約二十許。”
“哦。”左應珏仍淡漠,“選畢即行。”
李西言:“吾等是否應往,與洛妍問候,假期相遇,亦是緣。”
左應珏厭言:“此緣吾不欲。”洛妍實令其厭。
“吾曾言,勿於吾前提她,汝忘乎?”左應珏問,未視李西,攜物轉身。
李西見其怒,急追:“忘矣忘矣,吾憶起,不視不語,勿棄吾。”
左應珏默然,至巧克力架前,視各品牌巧克力,問李西:“下週寧筠壽辰,何禮為宜?”
李西撇嘴,直言:“無論何禮,阮寧筠皆不屑一顧,且未必受之。”
心繫修行,男色不入其眼,俊美之人過其前,亦不少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