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駕記憶力非凡,分明是您親手安排她與他人結緣,怎又歸咎於她之身?”
司老前輩言道:“稚童如你,懂得何事?若非昔年……”
“言歸正題吧。”洛妍不欲再聞那些陳年舊事,明明是自身之過,卻諉過於人,實乃……無顏之舉。
她輕嘆一聲,為司家三少惋惜,攤上如此父親,其現狀未知,據她查探,自司家三少的配偶家族皆遭囚禁後,她便遠走他鄉,至今未歸。
洛妍解下頸間金鑰,置於桌案:“想來司岑已先行告知,吾之所求,乃閣下手中那二成之股權。”
“小小女子,口氣頗大。”司老前輩亦收斂雜念,目光如炬,凝視對面少女,眸中寒光閃爍。
昔日慈眉善目的長者,已不復存在。
這才是他真實的面容。
亦是他青年時代的面容。
數十載未曾更迭,僅是善於偽裝罷了。
洛妍心中的那份違和感,在目睹司老前輩此番神態後,終是消散,她笑道:“果然,您依舊如此,令人觀之舒暢。”
否則,心中總有幾分不安。
司老前輩不顧她言辭中的諷刺,凝視片刻,又望向那串金鑰:“開啟秘境之法,非獨此鑰。”
言下之意,即便洛妍不交出金鑰,他亦有他法。
少女聞言,眯眼淺笑:“確有他法,譬如,以手製雷火轟之?但您又從何得來?且若引爆,那處洞府,一旦震動,便將崩塌。”
洛妍笑得狡黠:“況且,若您真認為此計可行,早已付諸實踐,又何必讓司岑涉足三中?”
司老前輩咬牙切齒:“刁鑽丫頭,心思頗多。二成太過,你已非我司家之人,我即便應允,其餘董事亦不會首肯。”
洛妍笑靨如花:“豈會如此,您身為司氏之主,最具話語權,您若願賜,他人豈敢不從,又有誰敢異議?”
“亦或……”洛妍雙手撐桌,驟然逼近,與其對視:“亦或,您以為,此鑰,洞中司家先祖所遺之物,竟不及那二成股權珍貴?”
言及此處,她語聲一頓,繼而道:“又或者,您認為,一條人命,尚不及那二成股權珍貴?”
洛妍言及第二句時,語氣與神色截然不同。
那口吻,絕非出自十幾歲少女之口。
司老前輩眯眼審視:“你想說什麼?”
“簡而言之,吾母之逝,與您,與司家,脫不開干係。或直接,或間接。故您多年心懷歉疚,蓋因您內心亦知,吾母之逝,與您有關。”洛妍言畢,見司老前輩瞳孔微縮。
她之言,顯然擊中司老前輩之心。
她當真是聰慧。
洛妍捏了捏掌心,暗自得意。
“太過分矣。”司老前輩心生慌亂,仍未應允,沉吟片刻,伸出手指:“十五,最多十五。”
他必須保留部分股權在手。
“成交。”洛妍頷首,旋即話鋒一轉:“不過,南城花園別墅,我要一套。三日之內。”
司老前輩面色扭曲:“孩子,你這是漫天要價。”
南城花園別墅,乃c市最為昂貴之房產,其中別墅,不下五百萬不可得。
整套算來,至少兩千萬。
司老前輩心疼不已。
洛妍輕哼一聲:“毫無餘地。要麼全取二成,要麼,五成加上南城花園別墅。”
“但你放心,股權雖在我手,只要諸位安分守己,我亦不會胡來。”洛妍言罷,對老前輩甜甜一笑:“否則,那股權是否穩固,我可不敢保證……”
“給給給,買買買!”老前輩眼皮狠狠一跳,不願聽她後續之言,連忙打斷:“三日之內,我們一手交房一手交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