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猶持古樸靈器,今日已換新顏,洛妍以狐疑之色凝視謝瀾,莫非他於清晨之際,趁吾沉眠之時,悄無聲息探入吾室,自床下秘藏之納靈盒中取走了修行資財?
難道,那隱秘已被他窺破?
謝瀾目不離光幕,指尖躍動如飛,於虛空中勾勒符文,其速之快,洛妍尚未辨清,資訊已如流光般傳送而出。
隨即,謝瀾熄滅光幕,語調淡然回道:“以勞力換取。”
洛妍一怔,忽憶起書中對謝瀾之描繪。
謝瀾之父未曾給予修行所需之資,家中生計及修學院費用,皆由謝瀾於週末或每日午後放學後,以臨時修行之職賺取。
自十歲始,每學期之修行學費,皆以此法艱難累積,與師尊周旋拖延,直至學期末尾方能繳清。
吾贈予之資已用於租借洞府,故其所賺皆用於購置此靈器。
如此,豈非白費多日修行之功?
“此靈器價值幾何?所賺之財是否已盡?”言罷,她欲奪其光幕,卻發現需解印,“吾已言明將助你修行,此物之價,吾替你付,幾何?吾轉至支付寶。”
她已調出支付寶之掃描功能。
謝瀾輕抿唇角,淡然拒絕:“無須。”
“然則學期將盡,下學期修行費用何來?”洛妍翻閱日曆,言道。
時已五月末,六月將至,期末試煉隨之而來,約莫七月初始,假期將啟,屆時……
噢天,又是堆積如山的修行任務!
思及此,洛妍面色驟變。
“勿再外出修行勞作,替吾完成修行任務可好?一門千金!”洛妍言道。
“……”謝瀾以看待稚童之目光瞥她一眼,“汝乃夢中人。”
此非疑問,而是斷言。
“一門千金尚不足以動心?不過手乏而已,總勝過在外端盤侍奉?”洛妍道。
她思量,以謝瀾之齡,外出修行勞作,唯服務業可接納,其餘皆不收童工。
謝瀾:“吾獨愛那盤中修行。”
你奈我何?
“……”
洛妍幾近氣絕。
終究未能將謝瀾購靈器之資轉予,他堅拒不受,被洛妍糾纏不休,遂起身回洞,閉門加鎖。
洛妍遭拒,面色難掩不悅。
此狂妄男子!
如此脾性,何人不厭!
心中暗恨,揉搓疼痛之鼻,歸至廳堂,關閉影像石,亦回洞修養。
……
夜間噩夢纏身,次日醒來,洛妍眼圈深重。
她振作精神,梳洗更衣,穿上新購之白衣與七分褲,髮束高髻,額前碎髮修剪齊整,黑髮如墨,確有幾分修真弟子之風。
洛妍負書包步入廳堂,見謝瀾目光一亮,直直望向自己。
她得意挑眉,言道:“吾之美,汝可認否?”
她輕拂額前碎髮,展露“吾即如此絕世”之態,卻聞謝瀾輕笑一聲。
她疑惑望去,“笑從何來?”
謝瀾收斂笑意,飲了一口靈乳,言道:“笑你頗顯稚嫩。”
???
何人稚嫩?
洛妍幾欲跳起與之爭執。
早餐後,二人並肩步行前往修學院。
此小區位置優越,距修學院甚近,昔日還需乘車,如今徒步片刻即達。
方入教室落座,未及暖席,只見祁峰匆忙闖入,神色慌張。
“哎呀糟糕糟糕!”
洛妍手托腮幫,目光遊移於窗外他班俊傑,斜睨滿頭大汗之他,“何事?”
“月末矣,今日試煉!”祁峰遞交修行作業於課代表,隨即翻閱典籍,“這幾日隨爾等嬉戲,未及溫習,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