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用手指在令牌表面上不禁輕輕撫摸,臉上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萬古族的大頭人如此鄭重其事託付的,竟然是如此的一個東西。
此令牌雖然靈光燦燦,但邊緣處有一些磨損,似乎年代非常久遠,絕不是近年煉製之物。而且令牌所用材料也古怪異常,看似一般,但摸上去一面冰寒,一面炙熱,彷彿同時具有冰火屬性。韓立不禁沉吟了起來。
但就在手指從其中一個古文上掠過時,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看似死物的令牌突然從古文處噴出一縷白芒,纖細如絲,但一閃即逝。手掌先是一涼,隨之刺痛隱隱傳來,託著令牌的另一隻手掌立刻變的溼漉漉起來。韓立一驚,下意識的手腕一抖,令牌飛向了空中,並懸浮在頭頂處不動起來。
而他將手掌一縮的往眼前一放,只見手心處多出了一個數寸長傷口,鮮血流淌了滿手都是,而傷口無法馬上止血的樣子。
以他肉身的強橫,外加此手修煉了百脈煉寶決的神通,竟然會被那不起眼的一道白絲如此輕易的劃破,而且一下流淌出如此多精血!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韓立心中駭然,但體內功法馬上飛快流轉,傷口處白光點點,片刻後就徹底痊癒如初了。
他一抬首,目露奇光的向頭上的那枚怪異令牌望去。只見那枚金銀色令牌此刻金銀之光大放,表面血跡正在飛快的一點點消失。不是消失!而是在沒入令牌之內不見了。
韓立嘴角抽搐一下,尚未來得及有何想法時,那枚令牌突然一聲如同龍吟般的長鳴發出,隨之一道金銀光柱一閃即逝的沖天而起,並無視元磁神光、數層法陣禁制,一下洞穿了屋頂直衝九霄雲外。
“不好!”一見此景,韓立神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了,不及多想的馬上袖子一抖,一片青霞飛卷而出,想要將令牌一卷而回。
但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青霞飛捲過後,那枚金銀令牌卻如同生根了一般,在頭頂處動也不動一下,只是不停地往上空持續噴出金銀光柱。
韓立心中一沉,隨即不禁苦笑了起來。
現在這東西弄出了這般大動靜來,根本無法隱瞞分毫了。恐怕片刻工夫後,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眼角急跳幾下後,韓立臉色陰晴不定,略一思量下,身形突然滴溜溜的在原地一陣急轉。
頓時漫天光霞浮現齊射而來,空中的黑色小山,以及四周的法陣禁制都在瞬間被其收拾的一乾二淨。
接著他身形一頓的停了下來,並馬上向屋子一角走了過去,然後面無表情的盤膝坐下。
他竟然就這樣不管不問空中的那枚令牌了。
而幾乎在韓立坐好後幾個呼吸的工夫後,突然屋子四壁以及屋門處同時光芒閃動,幾名一身黑色戰甲的雲城甲士,如同鬼魅般的同時閃現而出,出現在了韓立屋子之中。
他們一眼看見屋中的那枚鬧出如此大動靜的令牌,先是一怔,隨即“唰”的一下,冷冷目光全都落在了韓立身上。
但他們一感應到韓立的修為後,這些修為遠遠低於韓立的甲士,臉色微微一變了。
“這是你的寶物,你難道不知道,在雲城不準激發大威能寶物,也不準動用太多靈力嗎?”一名看似為首的甲士神色一緩的問道。韓立修為遠勝他們,他們倒也不敢不分青紅皂白的過於不敬的。
“沒什麼,在下只是祭煉法器時出現了些問題,不過馬上就會將它收好的。”韓立顯得極為鎮定,並且在此話一出口的瞬間,單手虛空衝令牌一抓。頓時一隻晶瑩大手在屋子上空浮現而出,並向令牌一把抓下。
但是讓韓立無奈的事情出現了。縱然大手一把將令牌抓住,但是五指一用力下,令牌卻仍然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