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痛徹心扉。他和衣仰躺在床上,不自覺地用手輕按上胸口。多麼尷尬的情況,一個古老的純血繼承人,卻魔力失控,這是比啞炮好不到哪裡去的情況,這個事情,他連潘西和佈雷斯都沒有告訴——他們只是以為他因為落水而留下病根什麼的。
只有梅林知道他是多麼的想去飛一場,和其他同學一樣正常的學習魔法。他不應該再去招惹那位救世主,在他捏拿住他的軟肋之後。這樣下去,自己永遠都是失敗的那一方。這擊毀他的驕傲,他用手背蓋住那雙冷漠的灰眼睛,清澈的水沿著他削瘦的臉頰滑下。
或許,能趁著這個全校師生都基本在魁地奇球場的時刻他可以去小小的在城堡前的草坪上飛上一會,不會太高,也不會太快,這個念頭進入他的腦海後就無法再被驅逐,它像一個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誘惑著他,侵蝕著他的理智。就一小會兒,他對自己說。於是他立刻起身從櫃子裡找出那把幾乎還是嶄新的光輪2001,披上有防雨咒的厚斗篷,掩去他的沮喪,走出宿舍。
“早上好,小馬爾福先生。”在德拉科經過大廳正要走到城堡門口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覺得心臟狠狠的震了一下。他強作鎮定的轉過身,黑魔法防禦教授昆丁?特倫布正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看樣子是剛吃完早飯出來。
“我覺得這種天氣,並不適合玩魁地奇,或者——飛行,你說呢?”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德拉科知道自己的計劃泡湯了,他無法反抗他的話——除非他想死得更慘。“噢,是的,教授。”他垂下眼,回答道。
特倫布親切的笑了起來,“或許,你更願意去我辦公室喝上一杯熱茶?”
“榮幸之至,先生。”只要不讓蛇王陛下逮住,一切都好說。
特倫佈教授的辦公室是一個讓人安心平和的地方,整齊的放滿了一面牆的書櫃,一個長而寬大的試驗檯,上面胡亂堆著一些畫著魔法陣的羊皮紙和一些鍊金物品,中間是溫暖的壁爐,壁爐兩邊放著古樸的宮廷風格的扶手椅三張,另外一邊則是他的辦公桌,整齊的堆放著四個學院交上來的論文,其中一摞已經批改了一半,用一個墨水瓶壓著。房間裡充滿了淡淡的羊皮紙的味道。
“請坐,小馬爾福先生,”他指引德拉科坐在壁爐左邊的一張扶手椅上,自己坐在右邊那張上面,然後他用魔杖敲了敲他們中間的那張扶手椅,把它變成一張小茶几。“果汁還是紅茶?”他問。
“紅茶吧,謝謝。”德拉科有些拘謹,他莫名的感覺這位教授是危險的,從他打量他的眼光中可以看出,像是在打量獵物一般的眼神。
“作為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我認為果汁會更適合你一些,麻瓜們說茶裡含有咖啡因,不利於生長。”特倫佈教授平靜的說。
德拉科沒有說話,只是抿起嘴唇表示他對於麻瓜的不屑。
於是他得到了一杯紅茶。
然後他們都默默的喝著茶,什麼也不說。
“小馬爾福先生,我認為我必須沒收你的掃帚,以免你下次再做傻事。”特倫布呷了一口咖啡,慢條斯理的說。
德拉科停頓了一下,杯中的茶水灑出幾滴,他不自然的擦去灑出來的水,低聲說道:“是的,教授。”
接著他又捧起杯子假裝喝水,垂下的流海掩蓋了他臉上的表情。
“不過,我還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特倫佈教授站起來,從實驗臺上找了一些羊皮紙,拿過來,“我找到一些適合於你學習的古魔法。”他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如你所知,巫師的力量來源於血脈,但是最近我的一項研究結果表明,純血巫師的血其實和麻瓜巫師一樣,可以引起魔力反應。在遠古的諸神時代,他們的魔法可以改變天氣,製造海嘯,火山爆發甚至創造生命。我想,像馬爾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