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麼都看不著了。”
江晁沒有說話,但是望舒卻能夠明白他在想什麼,剛剛他看得忘神一直不言語的姿態,已經透露出來了他的心思。
“今天很高興吧,這裡還是挺有意思的。”
“剛剛的表演我還錄下來了,後面你如果想看的話,我可以放給你看。”
江晁剛剛的確陷入那群巫的狂舞和魅影之中,但是此刻回想起來,原本有些喜悅的心思卻又變得深沉。
他說:“沒出什麼亂子就好。”
望舒:“還在擔心,若是他們知道你不是雲中君怎麼辦?”
江晁:“我在想他們此時這般為神降而癲狂,若是有朝一日我不能給他們想要的,他們會不會把我這個神仙拉出去抽幾鞭子。”
望舒:“這怎麼可能,他們做不到的,只要有我在,你就是真正的神仙。”
江晁;“只是提醒自己,神仙只是一個接下來方便行事的身份,不要到時候裝著裝著,就真的陷入神仙這個角色裡面去了。”
望舒這個時候又報告起了外面的情況,送神雖然結束,但是外面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那兩個道人也來了,放了不少東西。”
望舒淺笑的聲音從收音機裡傳來,告訴了江晁這個好訊息。
“一次招標,出價的雙方都付了錢,太值得了。”
江晁:“沒有白吃的午餐,付出的都是想要回報的。”
望舒:“但是你可以決定給和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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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所有的人幾乎都匯聚到了下山的道路上。
甚至不少人沿著道路往上,只是全部都被差役、道童和山民給擋住了,偶爾還能聽到喧譁聲。
當看到群巫從山上走下的時候,眾人卻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敬畏無比地看著那些巫,低頭哈腰連看都不敢看他們。
賈縣令也走了下來,但是依舊留著差役們看守在竹林外,只是自己一人坐上牛車回到縣城裡。
陰陽、鰲、鶴三道人最後下來了,三人身體興奮不已,但是眼神卻是空洞的,似乎魂兒還留在那片山麓沒有歸來。
隨著夜裡的寒風一吹,三人眼神才漸漸有了光澤。
鶴道人:“就這樣了?”
鰲道人:“好像沒有我們什麼事情?”
道門誕生的時間和巫比較起來還是晚許多,甚至他們許多東西和上古時代的巫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道門也分為各派,每個派別和支脈都說自己有成仙之法,有長生之術,都說著哪個傳聞之中的上古成仙之人是自家的祖師。
他們源自於不同的傳承,供奉的神主道尊也是五花八門。
不過,也有道門派別認為,修道之人就不應該供奉神主,求的是自身成仙,豈能去供奉他人。
直到前朝天子下詔搗毀淫祠邪祀,給各地的佛道發身份文牒,這才給各地正統的神靈們做了個整理歸屬。
許多佛道支脈也就順便,將這些正神進行供奉。
不過這個所謂的正統神仙譜系圖實際也並沒有得到道門的各個支脈承認,大多數道脈供奉的依舊是自己的神主,或者自己修行,哪會去拜別家的神仙。
因此。
雲真道的二把手拼湊的迎神典儀,和那些有傳承的巫比起來,的確是少了些什麼東西。
至少在底蘊上,別人這也太專業了,
延續了千年的祭祀,一代代傳承的儺舞,因此看完巫們的迎神典儀之後陰陽道人當場決定放棄,只是最後獻上祭品的時候露了把臉。
鰲、鶴二道看向了陰陽道人,但是等來的卻是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