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山莊多待一夜。”兩人相比較下,朱靜蝶喜歡冷靜優雅的珍妮,至少她不會仗勢優越而欺人。
蛇與蠍,不知何者較毒。珍妮自信滿滿地說:“我擔保她不會待太久,你大可放心。”說完,她就轉身在行李袋摸索。
“你在幹什麼?”朱靜蝶好奇地看著她手中的瓶瓶罐罐。
“睜大眼,千萬不要漏看,一會兒你就有好戲看。”
將複雜的物品,一一擺在鏡子前,珍妮開始旋開其中一罐看似朱褐色的凝膏,在臉上塗塗抹抹的,並綰起金髮灑上銀粉。
在朱靜蝶不斷訝然的目光下,一位滿發銀絲的七旬老婦出現在鏡面上。
接著珍妮取出銀紫色的隱形鏡片戴上,霎時雙眼射出詭魅的妖邪感,就像原住民最令人敬畏的巫師模樣。
“珍……珍妮姐,你好厲害哦!若不是我親眼看你上妝,我一定認不出你是誰。”太……太神奇了。臉上的皺紋栩栩如生,嘴角皺紋畫得剛剛好,連老人斑都沒錯過。朱靜蝶太佩服她的巧手,僅存的一絲芥蒂也因此刻的奇景而釋懷。她太棒了,足以匹配秦大哥這樣的男人。
珍妮壓低嗓門,如老嫗聲音道:“毛丫頭,我是珍妮婆婆,奉雅族第三十九代女巫。”
“啊,你的聲音……”這……變聲?朱靜蝶已經震驚到全身麻木,說不出一句形容詞。
“咱們去會會什麼千嬌、千媚的潑辣貓咪吧!”說完,她喉嚨發出近乎巫婆的尖笑聲。
看著她半彎背的遲緩走姿,朱靜蝶開始覺得世界在她眼前崩潰了。
大包、小包的行李堆得比正
在發育的小孩還高,一個專門服侍小姐的女傭,以不屑的眼神掃向一干從正門進出的工人。
時時以看小偷的舉止注意著來往的工人,當他們手腳不乾淨如身上的汙濁,想打小姐行李內貴重物品的主意。
女傭的心胸如此狹隘,主人的氣度自然寬厚不到哪去,畢竟狼、狽向來不分家,同處一穴。
“秦日陽,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不要以為在山上偷養情婦就能瞞過我的耳目,我今天一定要討個公道。”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老婆發現丈夫偷腥,正在大發雷霆找碴捉查末。他暗忖。
“歐千媚,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就算我在山上蓋座後宮養上百位美女也不關你事。”秦日陽氣惱地冷笑,兩手交叉放在胸前,為她的無禮取鬧而陰沉著臉,眉間聚著一股不散的黑雲,眼神如劍地譏諷她。
“怎麼不干我事?我是你的女朋友、未婚妻,除了我,誰有資格管?”這是她自冠的頭銜。
“我們什麼時候交往過?為什麼我不記得和你訂過婚,是我得了失憶症,還是你認錯丈夫?”女朋友、未婚妻?她真敢瞎甜。他暗嗤了聲。
恃寵而驕的歐千媚是不接受男人不愛她的事實,在她的世界裡,男人都是她的禁臠、裙下之臣,只要她想得到的人,誰也休想說不。
除了周氏企業的總裁周恩傑,秦日陽是她相中的丈夫人選中最優秀,而且家世也是惟一能配得上她的男人。
愛不愛是其次,秦家的錢多到讓她可以揮霍一輩子,當個衣食無缺的少奶奶,享受仕女們欽羨的目光,才是重點。
“秦、歐世交多年,兩家長輩早已認定我們的親事,只差一道公開儀式,你想賴都賴不掉。”
“兩家長輩?家父早已不過問小輩的婚事,而家母常年茹素向佛,這婚是誰允諾的,難不成我有三個家庭?”
歐千媚眼中閃過一抹難堪,“每……每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男人,婚遲早要結的,你不要……呃!反悔。”
“我上過你嗎?你床上的男人不夠多嗎?”秦日陽惡劣地反諷,“我連你的唇都沒碰過,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