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去,大喊一聲:“接劍!”顧一平看清來勢,順手一撈,看清楚握在手裡的是一把短劍,吃了一驚。
蕭天陵朗聲道:“聽管家說,你背跨短劍,看來短劍是你的擅長,你且來攻我,讓蕭某見識一下你的劍法。”說完,手中已多了一隻竹管,胸前一橫,儼然大家風範。顧一平當下不敢怠慢,他聽老伯說過,蕭二俠的蕭氏十三劍,獨步天下,堪稱一絕,於是打起精神,說聲得罪,奮力揮劍而上,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劍氣撼人心魄,不自覺地用上了看家本領——快劍斬。蕭天陵大喜過望,長笑一聲:“果然如此。”
顧一平心中一驚,已經知道蕭天陵是故意要試出自己的武功路數,不禁駭然:難道?不可能!細看對方,面色坦然,並無奸詐猙獰之色,只是全神貫注於自己的劍法鬥個高下,心中的疑惑放下大半。容不得多想,蕭天陵雖然坐在輪椅上,身形催動椅子轉動,劍氣直指著顧一平的周身要穴,就在這時,顧一平終於看到蕭天陵劍法裡的一個破綻,正是蕭天陵揮“劍”反擊的時候,臂肘橫在肋間,胳膊的活動範圍勢必小了一些,顧一平使出“飛劍偷心”,去劍快如閃電,蕭天陵叫道:“來得正好,嘿。”竹管在手中轉動揮劍與對方劍尖相抵,本來“飛劍偷心”還有厲害的變換在後面,只是顧一平突然感覺劍尖切入竹管,被一大力粘住,劍勢變得滯鈍,當下換氣,欲拔劍換勢,蕭天陵那裡容他一緩,竹管已爆裂順劍而上,就像幾把利劍飛速切入顧一平的胸口。顧一平欲擋格,突覺手一麻,長劍一脫,本能地跳了開去,駭然心跳。
蕭天陵大叫一聲“慚愧”,欣賞地看著顧一平說:“臨危不亂,被敵人擊中,還能明智的退出戰圍,蕭某回想當年這個時候自嘆不如!”
顧一平羞愧道:“前輩手下留情,晚輩心存感激。”
蕭天陵嘆道:“小兄弟,不必自謙了,你的劍法造詣果然了得,只不過蕭某佔了你的便宜,你不知道呢!”
“晚輩願聞其詳。”“你可是何似道的徒弟?”“既然被前輩識破,晚輩也不再隱瞞,晚輩正是他老人家的唯一弟子。不知道前輩和家師有什麼淵源?”
“淵源極大,呵呵。沒想到這老傢伙還活著,還收了你這麼個好徒弟。”聽聞蕭天陵的這番話,顧一平心中的疑慮又消失了一大半,其實他心裡早有了先入為主的觀點,蕭二俠是個仁人君子,怎麼可能對自己不利呢。只是江湖險惡,人心難測,顧一平還是不敢大意,畢竟他是殺手出身,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
“哈哈,小兄弟倒不必疑慮,你可知道,當年蕭某與令師比武,正是輸在剛才小兄弟所使的那一招上,故而印象深刻,所以也常耿耿於懷,思慮破解之法,故而今天這一場比試,我比你掌握先機,這是其一;其二,不要以為我用竹管是故意讓你,其實也正是破解你招式的需要,你將我的竹管爆裂,竹管不但化解了你劍勢的力道,其勢頭未勝反衰,否則,換作用劍,勢必被你搶了先手;其三,蕭某投機取巧,用內力與你比拼,小兄弟畢竟內力不濟蕭某。所以,小兄弟才會落敗,而令蕭某沒想到的是,小兄弟臨危不亂,能全身而退,看來蕭某思謀了這許久的破解之法,還是功虧一簣。”
顧一平嘆道:“前輩自輕,令晚輩汗顏。聽了前輩的話,晚輩真是受教,以前多少有些自負劍法毫無破綻,今日才知,是僥倖沒有遇到行家,否則晚輩早已死了千百回,以後一定會謹慎小心為是。”
“哈哈,孺子可教也!比起令師來,可可愛的緊呢。”蕭天陵對顧一平越看越喜,當下話題一轉,道:“其實,今天,蕭某是代某個人向小兄弟下戰書呢。”顧一平心中一驚,不知道蕭天陵葫蘆裡賣得什麼藥。蕭天陵不急不緩道:“昨天的癩臉人可還記得否?”
顧一平聽到是這個人,心中明白大半光景,也難怪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