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星期五睛
晚飯過後,爸爸姐姐他們去開會了,只剩我一個人在小賣部看店。
做售貨員真不好做呀。總覺得是給人欺負似的,特別是我們女孩子。
售貨員,首先對人就是熱情。現在這年代,賣東西的不主動點缺乏熱情,別人是不吃這一套的。
我熱情時,先是問顧客想買點什麼?有些人較多事,見你好說,就問東問西的。你跟他說多了他就嘻皮笑臉的來撩你。有幾個人我認識的常常的來坐,坐久了就問這問那,你不想回答的又不得不理他,有點糾纏不清的令人感到厭惡。對他們冷漠也不管用,總不好趕他們走吧?今晚,有兩個可能是從樂昌來的男子氣死我了。開始我也象平時一樣熱情。後來話多了我也不加理睬,可惜沒用。他們是無賴。
我在看書,他又問我看什麼書?還說:“看的什麼書?給我看,可能是看情書,要不,這麼認真。不過,也該看了。”真的太不知羞恥了。我只有用沉默來對付。
一開始他還是禮貌性的,說著說著就不老實了。早就想他們趕快遛的,可他們就是不走。最後他們說的話讓我發火還想哭了。真忍受不了這些侮辱的話。那時,大姐夫是怎麼說的“你要是不大方熱情點,誰買你的東西。”而且過於天真單純的我,性情是開朗活潑的,天性也愛笑。被爸看見了還罵輕浮。別的女孩這樣大笑他都看不慣說人家是毫婆。為了少惹事,我竟然討厭起自己愛笑的性格。少笑為好。
十月二十日星期日
五山這裡的天氣很冷。剛看電視從外面回來實在太寒冷了,冷得發抖。回到房間又暖和不少。五山,是不是有五座大山人們便叫它五山呢?怎麼村民又叫它麻坑呢?是不是它太彎的路又太多坑就叫它麻坑?我真害怕在這裡過冬天。這裡的冬天實在太寒冷了。我想我很難在這裡過好這個寒冬。冬天的五山更難捱了,生凍瘡,生得手也爛了。這幾天也沒什麼事發生,就當我是無憂無慮的過日子吧。
十月二十一日星期一陰
今天比昨天更冷了。這個地方想想比樂昌冷多了,這個時候己經要穿毛線衣保暖了。這幾天沒事又練字,寫大字。在店裡沒顧客時用毛筆在寫,寫到自己看了也好笑。
十月二十六日星期六
這幾天沒有夭夭記日記了。和別人去砍柴,累得要命。也想偷懶也就拖到現在才寫。
媽媽是前幾天來五山的。那幾天我常盼著她來。來的那天因坐車頭暈不舒服臉色也變了,爸爸惱得青筋也跳起來,臉也脹紅。他真的有那麼生氣嗎?毫無道理。
這幾天真累,也累得沒了心情,就是因為砍柴,我發脾氣,媽也出事,姐姐哭。我和三姐鬧翻了,而且鬧得比什麼時候都厲害。她哭了,我也哭了。
前天,媽媽早上去砍柴,下午我去。一整天兩把柴。可姐還有點不滿足,也不知是為了滿足和她同事有伴,竟要媽媽下午再去砍。我一點也不高興:“人家媽早上去了,下午又去,不累就怪事。”
“一天砍兩次柴有什麼累,你又不去。”她氣了,還擰我的臉。被她擰臉我也不痛快。
六點多鐘,天氣漸漸暗了下來,媽媽回來了。而不快之事開始了。媽可能太累摔跤了。
這時,我不知是出氣或是可憐媽媽為她感到不平,氣著說:“去呀,不去了,又不叫她再去。”姐姐再也忍不住這帶刺的話了:“是我逼她去的嗎?”“你開口叫她去,誰又敢不去。”姐哭了,發一大場脾氣把我嚇壞了。爸知道這件事後把我訓斥了一頓。我難受極了。爸說我讀了一點書就了不起了。是我把姐氣哭了,你講話挺厲害的。我也後悔自己不該這樣對待自己的姐姐。爸爸罵我後我也忍不住哭了。
現在,我們姐妹又和好了,心情也跟著好了。忘記它吧。爸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