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是變陰變冷了,人顯得又冷又可憐,再也沒有心情上班,一個人上班走不開,買東西的人也沒停過,捱到下班,別人都己回家過節,只剩我和韓在捱孤清好可憐。
中午下班去韓燕房間,兩人買了生菜也不想再買菜,到下午時更是冷清,樂得也清閒,走去對面說三八節去哪兒旅遊?沒去己講得開心,她們說去桂林。
關門上樓來寫下小說題材,韓燕來叫我,我們一起去散步,有些冷,我們又重去那水電站,沿著河水源走,大山的寬闊可以讓人的心情變得開闊,舒暢。
去年我們來時還在埋怨命運,說別人都戀愛成家了,我們還在山溝不知還要捱到何時?現在,我們都有了自己的選擇。
是的,人在選擇時是惘然而痛苦,覺得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不知怎麼才是,我說如果調不走,也一定要捱,邊說邊走,又說到三毛。
韓燕說:“三毛怪怪的,不過她比一個男人都強,走遍那麼多國家。”
走去那河邊,回憶在五山這麼多年,我們都抱有樂觀主義者的態度,捱了這麼多年,也是瘋瘋癲癲過日子。
她說:“我和你真是有緣份。”
我說:“我只在乎你和沈。”我想人與人之間真是需要些緣份。
在河邊走來走去,還是走回岸上,一直走到那沙灘上。
韓問我:“不知你以後對五山會不會留戀?”
我說:“會的,就是回家休息也都會留戀,何況離開。”
我又說:“不過,五山也是讓我愛過,恨過,笑過,哭過,在這裡這麼久,也了無遺憾,擁有過也失去過。
回來煮飯,聽別人家炮竹聲聲,想象別人一家團團圓圓的圍在一起吃團圓飯,自己獨自一人做飯,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這麼可憐呢?為什麼苦處總是讓自己嘗過夠呢?
哦,捱過這些孤苦寂寞,就可以聽到了好訊息:三姐做媽媽,我外甥一定好可愛,我在等三姐生了孩子就回去休假。
晚上,整個五山更清靜了,靜得清新,但也寂寥。
快吃完飯韓燕來煮那些酸菜辣椒吃,一起去她房間,在那裡不停的說笑,說得好開心無所顧忌的樣子,她說我很會逗她開心。
我又說搞調動是怎麼求人的,說得多的仍是沈,我說這次真想悄然離去,但那吉他的琴絃被我弄斷了,還是最後一次作別,想好怎樣的對白。
韓就做著說:“今晚你下來,來不來由你,我的吉他絃斷了。”
我說:“不行不行,我要認認真真地說,不準笑的,還忍著笑,認真地,你今晚下來,不來算了,反正這是最後一次。“
還沒練習完,就又笑起來。其實不用練習,也可以想象我的神情有多認真。也許他和女友一起來,我連說這句話的機會也沒有吧?
我們說互相送日記本作留念,她說她要一個比沈靚的禮物。
嘻嘻哈哈的講了許久,回來才九點多,也沒什麼心情寫小說的開頭。
我記得韓燕說她哥哥晚上不看書就睡不著,把文學當陶冶性情,醫學當事業。
我想我還年輕,怎麼不可以去實現人生價值呢?很多事都可以去做,為什麼把以後的人生想得那麼灰暗?
成了家以後,就要做一個好媽媽,把精力放在孩子身上,就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追求自己想做的事了。
只要肯努力,有什麼做不成的事?
九一年三月二日陰雨
而今的心情又回覆平靜,真因從今天開始,一切都是重新開始。
過了元宵節不可以再沉浸在春節的慵懶裡,工作也恢復正常,也是新一天的開始,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霧,仍濃濃的在山間松林中瀰漫,蒸發出朦朧的霧霾,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