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默這才放下心來。
延稀微微眯著眼笑著,忽然吃驚地叫嚷到:“風默哥受傷了,快到車上去處理一下傷口!”
風默不由蹙起了眉,平淡地說:“小傷口。”
閆裴則挑起了眉看向延稀,話卻是對著陳昇林說的,他說:“我不知道原來這個傢伙也能加入到巡城清理隊當中。”
聽到閆裴這類似於怪罪的話,陳昇林馬上回答道:“老闆,這件事是我的過錯,如果出了事我負全部責任。”
閆裴勾起嘴角別有意味地看著延稀笑,延稀渾身一僵,身上寒毛根根立起。
風默沉默了許久,忽然開口說:“走吧,早點到安全區,我們已經耽擱了太久了。”
閆裴朝風默被襯衫遮住的傷口看去,點頭說:“有話一會再說,先下山。”
風默被閆裴攙扶著往下走,他幾次想掰開閆裴的手,卻被對方狠狠擰了一把肩膀。
董陵因會一些醫術便跟著清理隊一起出來了,在車上,她為風默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具體的檢查還要到安全區之後交給林悻醫生。
董陵為風默包紮著傷口,女孩子細膩的手觸碰到風默的腰,風默不由地往後一縮,唇瓣映在面板上的感覺彷彿刻進了他的骨骼裡,只一碰便會想起再難忘記。
董陵愣住了,怯怯地問道:“是不是我力氣太重了?”風默繃著一張冰冷的臉,連忙說:“不是。”
這一路上除了延稀嘻嘻哈哈地逗著陳昇林外沒有一人說話。
風默發現,從山下到安全區的路上他們竟然沒有遇到一隻怪物,道路寂靜而安全,就像是當時航行在海上的那一艘遊輪。
安全區在距離首都很近的一個縣城裡,大半個縣城的天都被堅固的電網覆蓋住了,四周也同樣牢固的材料圍了起來。首都的部分人被轉移到了這裡,他們必須適應這個擁擠狹小的空間,與這裡的人和諧相處,否則下場不堪想象。
由守門計程車兵在裡面確認了來人的身份之後才予以開門放行,然後車需要統一開進裡面新搭的倉庫裡。
在下車之後,董陵帶著風默去找林悻醫生,而閆裴則在撥通了內線電話之後,在幾個士兵的護送下去見列維的首相了。
士兵將閆裴帶到之後便離開了,併為他們將門關嚴實了。閆裴見到了那位長滿了白髮的首相,那人背對著門坐著,語氣沉重地說:“好久不見我的朋友,隨便坐坐。”
閆裴坐了下來,坐姿隨意,他問道:“首相近來可好?”
那人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大的笑話,竟笑了幾聲,說道:“如你所見。”他沉默了一會,又說:“我的導彈為清外敵而落在了我的國土上,讓我的人民受了苦,這些付出絲毫沒有作用,反而使我們面臨了更大的災難,我又怎麼好得起來。聯盟的野心大可吞天,總有一天他們要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而後悔,‘返古計劃’必須停止!”他字字鏗鏘有力,一時喘不上氣猛地咳了幾聲。
閆裴將手交握放在膝上,說道:“前線已經不敵,我們不得不將戰線後移,他們已經制造出了一些更嚇人的東西,我的軍隊將全部撤回內線防衛安全區,接下來便只能希望研究院早日找到應對的方法。”
首領沉默了許久,忽然說道:“是的,我們不得不這麼做,但現在,我有一個並不算太好的主意,這有可能造成更大的危害。”
“您說。”閆裴。
……
閆裴回到安全區分給他們的住所時已是黃昏,橘色薰染了大片天空,天色微醺似醉酒一般。
風默躺在鋪著被子的地板上,撥弄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的盒子。
那被子花紋繁複,大紅的顏色極其喜慶,閆裴的眼神卻停留在風默裸露在外的面板上移不開,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