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為“和洲第一奇女子”的夏縈塵口中說出,實是讓人難以置信。
柔桕縣主的眼眸,yīn晴未定,其他幾位姑娘看著凝雲附馬的眼神,卻是多了幾分仰慕……劉桑帶著兩個侍女,走在車馬如龍的夜市間。
剛才,他固然可以放過段飛,但是他為什麼要放過他?
反正兩方都簽了生死狀,誰也無法指責他。
當然,就算有生死狀,段飛的師門又或家人,仍有可能為了替他報仇,前來找他麻煩。
不過他會怕麼?
這些魑魅魍魎的把戲,實是讓他煩透了,直接殺死段飛,也是為了告訴那些在暗中針對他的人,想要找他麻煩,至少也要派些像樣的人來。
快天亮的時候,劉桑來到太景幽微紫苑,進入夏縈塵所住的園中。
夏縈塵也早已回到那裡,在那等著他。
盤膝坐在夏縈塵對面,夏縈塵慢慢的為他斟了杯茶,道:“夫君今夜威風得很。”
劉桑笑道:“不是我威風,是對手太沒用了。”又問:“不知娘子探得如何?”
夏縈塵定睛看他:“漸月身上並無印記,被種下印記的是恆遠求。”
劉桑錯愕。
夏縈塵道:“就如我與甜甜一般,亦是先有那奇怪巨眼,在恆遠求身後出現,緊接著,便有光芒擊在他的身上,事後發現胸膛多了那古怪印記。沒過幾天,他便又接到雲笈奇珍會的請柬……就如我與甜甜一般。”
劉桑道:“恆遠求還沒有到塗山麼?”
夏縈塵道:“自發現那神秘印記後,漸月往御皇山天玄宗詢問,恆天君則帶著恆遠求趕往道家七宗裡的玄關顯秘宗,玄關顯秘宗論起符錄之術,雖不及天玄宗,但其主旨在於一個‘秘’字,擅長破解許多不可解的事物。因玄關顯秘宗位置更遠,所以漸月先到了這裡,恆天君與恆公子,估計要這兩天才能趕到。”
劉桑沉吟道:“先是娘子你,再是甜甜。現在又是恆遠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縈塵淡淡道:“不管怎樣,暗處都必定有人圖謀些什麼。而所有的線索,或許都在那本《古符秘錄》上。”
是這樣的嗎?劉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想來想去。卻又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裡。
***
雲笈七夜的這幾天裡,夜裡繁華,白rì冷清,彷彿黑夜與白天倒了過來。
休息了一個白天,雲笈七夜的第四夜終於開始。
劉桑注意到,在表面的繁華下,雲笈七夜的暗處,也隱藏著各式各樣、不為人知的交易。人、妖、狐、以及各類組織聚集而來,自不免有一些齷齪又或yīn暗的交易,雲笈七夜只是一個平臺,一個夢幻般的平臺。有好,有壞,也有許多難以說清道明的事物。
還是傍晚,柔桕縣主便派人送來請柬,邀請夏縈塵、劉桑、夏召舞參加於仙閬樓舉辦的夜宴。
夏縈塵xìng喜清靜。不愛熱鬧,於是便讓劉桑與夏召舞一同前去。
仙閬樓亦是名樓,共有五層八角,每一角都安置著彎彎的角簷。
來到樓前。柔桕縣主與王寶和在那相迎,柔桕縣主姿態熱情。王寶和卻只是木木然然。
柔桕縣主穿的是用金線綴成的金縷衣,鑲有軟玉的玉褶裙。一看便知其富貴,卻也不顯庸俗。
柔桕縣主看著劉桑,嬌笑道:“在羽城時,雖然聽聞桑附馬學宮論畫,技壓一眾學子,只以為附馬只是畫技子得,到了昨rì,才知桑附馬竟是文武雙全,比拙夫強得多了。”
劉桑微笑:“縣公主過譽了。”
王寶和低頭不語,只是目光中益顯嫉恨。
柔桕縣主將劉桑、夏召舞請入樓中,迎面行來一個錦衣摺扇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