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兒見此,靈機一動,快速退回車廂,微微揚聲對於承儒說道:&ldo;老爺,按著時間,想必太子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您不用擔心了。&rdo;
林福兒的話,聽的於承儒眼眸微閃,緊著看向旁邊的小太子,看到陌生的面孔,於承儒頓時明白了林福兒的意思。
&ldo;包子,從現在起,你叫包子,是於爺爺的遠方親戚,近日剛來到京城,記住。&rdo;說這話時,林福兒壓低了聲音,湊到慕容珏耳邊,聲音只容慕容珏聽到。
慕容珏雖年紀小小,卻能感覺到此刻情勢的危機。
林福兒的話,猶如生死困境前的一根稻草,慕容珏下意識的將其牢牢記住,甚至沒有注意林福兒給他起的新名字,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勇氣。
恰在此時,突然有東西砸在了馬車車廂上,尖利的鐵鉤抓透了車廂,緊接著,那鐵爪抓著車廂蓋狠狠的往兩邊撕扯,只聽&l;咔嚓&r;一陣響動,整個車廂都被撕裂、剝離。
車廂沒了,於承儒、林福兒,以及慕容珏,毫無遮擋的站在了光禿禿的車底板上。
慕容珏從未如此直面危險,他畢竟只是八歲稚兒,心中恐懼,下意識靠近林福兒,抓住了林福兒的衣服。
於承儒心中駭然,依仗著慕容珏換了新面孔,挺著膽子怒瞪黑衣人。
林福兒錯後站著,匆匆掃了一眼敵我雙方的情況,在車廂被分裂前,先一步出來的文墨,已經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後頭的文竹等人被纏著,一時間脫身不得。
瞧著情況,幾人竟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況。
林福兒神色凝重,一邊護著慕容珏,一邊注意著周圍的暗箭,謹慎的防備著,生怕這些人傷了於承儒。
黑衣人或許是見林福兒幾人已經沒了反駁之力,都停了手,有幾個似乎受了其中一個的命令,快速的跑過來,將於承儒、林福兒、慕容珏幾人,往馬車下扯。
於承儒頭髮都白了,還被那般粗魯的對待,林福兒看著心中氣惱,眼瞅著於承儒的老身板要被扯下馬車,一個疾步躥上前,哭喊道:&ldo;老爺,老爺您怎麼了。&rdo;
就在她跨出步子時,手中彈出一枚不起眼的小珠子,小珠子打中了於承儒的睡穴,她扶著於承儒時,於承儒已經失去了意識。
&ldo;老爺,老爺您別嚇奴才啊!&rdo;林福兒跪在地上,撲在於承儒身上,哭喊的十分傷心。
慕容珏也是機靈的,見林福兒看了他一眼,頓是也嗚嗚咽咽的哭起來,邊哭邊喚:&ldo;爺爺,於爺爺,你怎麼了?&rdo;小太子學著林福兒的樣,跪倒在於承儒另一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將一幫黑衣人看的神色各異,那個領頭人露在外頭的眼睛裡,布滿了陰霾,他一個手勢,便有人衝過來,將慕容珏給拉扯了過去。
黑衣人將慕容珏壓到那個領頭人跟前,迫使慕容珏揚起臉,看清慕容珏的模樣後,眉頭疙瘩深深皺了起來。
林福兒挑準了時間,戰戰兢兢的說道:&ldo;各位老爺,放過包子吧!你們要找的人,已經、已經被送走了。包子、包子只是老爺使出的障眼法,他是無辜的。&rdo;
結合之前馬車被分解前,車廂裡林福兒對於承儒說的那句、明顯提高了聲量的話,那個領頭的黑衣人頓時眸光噴火,一把掀開了被壓制著跪在身前的慕容珏,匆匆走到林福兒跟前,抓著林福兒的領口,將林福兒提了起來。
&ldo;將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rdo;領頭的黑衣人,說話時,聲音裡充滿了怒氣。
&ldo;好的!&rdo;林福兒輕輕說道,說話時臉上的懼意與恐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