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箋身下,鮮紅的血順著紅箋褲腿流出,轉瞬地上便一大攤子,在看紅箋臉色煞白,捧著小腹,身子蜷縮。
☆、第八十三回
二房西偏院;丫鬟婆子出出進進,臉上都沒有笑容,東廂房外間屋裡;詹夫人揮手就給了二兒子一巴掌;“孽畜,還是人嗎?孩子踢掉了?怎麼不問問清楚;就動手。”
詹少庭捂住臉;不敢言語。
紅箋躺在裡屋,面無血色,詹夫人和詹少庭進屋,紅箋別過臉,一句話也沒說,玉兒守在床前;哭哭啼啼。
詹夫人出來,在外間屋坐下,紅箋在她身邊侍候過,她知道紅箋在京沒什麼親人,有個自小要定親的表哥,當初說過,若說紅箋偷人,她不信,這深宅大院,到處是人,想要躲過所有人的眼,做出背主私通的事,不太容易。
詹少庭方才是一怒之下,沒想太多,此刻,看胎兒掉了,也有點後悔,但心裡懷疑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是不是紅箋那這小賤人揹著他偷人懷上的。。
詹夫人惋惜地道:“可惜才懷胎一月。”
看兒子無動於衷,不免氣道:“你這畜生,怎麼就動手打她,鬼迷心竅了?是不是又為了英姨娘那小賤人,伯府裡有她,準沒好事,自己把胎兒作沒了不說,媳婦要和離,通房胎兒也弄掉了,在讓她留下去,指不定又出什麼要蛾子,三日內送走。”詹夫人下了死命令,詹少庭也不敢說別的。
詹夫人看兒子臉上似不大服氣,知道心病,就讓丫鬟進屋把玉兒招撥出來,“你說說是怎麼回事,我聽說你和你主子二人私自見了外男,可有這事?”
玉兒哭得雙眼紅腫,聽詹夫人問起,自是不敢隱瞞,跪下,把事情紅箋表兄如何找來,做生意賠本,窘迫,跟紅箋借盤纏錢,前後說了一遍。
詹夫人又命人找夏婆子來,夏婆子聽說紅箋姑娘因這事,連胎兒都斷送了,嚇得跪下實話說了,連玉兒給打酒錢都合盤托出,詹夫人聽前後應景,都對得上,紅箋卻是隻見她表哥兩次。
這正盤問,外面丫鬟報,“二少夫人來了。”
沈綰貞正在房中盤算著晚上去詹夫人跟前請安時,順帶提一提,找她孃家人過來的事,看詹夫人的意思說過就算了,沒打算請她父母過來,如今沈綰雲的婚事完了,父母也靜心了,她的事也該做個了斷。
這時,付婆子匆匆進來回說,“紅姑娘被爺打了,胎兒踢掉了,夫人和二爺都在西偏院。”沈綰貞著實嚇了一跳,忙問:“紅姑娘沒事吧?”
老付婆子嘆了聲,“紅姑娘沒事,大夫來了,開了幾劑藥,說年輕,調理一陣子,就沒事了,可紅姑娘打擊不小,奴婢看著很傷心的樣子,恐想不開,還是想法子開解。”
沈綰貞一房主母,出這麼大事,不能裝不知道,詹夫人又過來,她做媳婦的應該到婆母跟前侍候,就對付家的道:“走,跟我去看看。”
沈綰貞進東廂房外間屋,詹夫人正問老夏婆子,看見沈綰貞道:“媳婦你來得正好,你可記得一月前紅箋表兄來府上,紅箋可曾叫丫鬟回你,出去見她表兄?”
沈綰貞想了想,好像有這麼回事,繡菊在旁邊道:“少夫人忘了,玉兒來時,少夫人正在畫梅花,還問紅姑娘有沒有難處,說親戚遠道來的見一面不容易。”
沈綰貞拍拍腦門,“瞧我這記性,想起來了,是我答應讓她出去見的,紅箋說要見見她表兄,媳婦想,她表兄大老遠來的,表兄妹見一面,也不算什麼,就答應,她與她表兄也就在二門見上一面,怎麼?母親,這伯府家規不允嗎?還是媳婦擅自做主,答應她,媳婦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用同大嫂說。”
“這倒不是,事關紅箋青白,還是問問清楚好。”
事情都問明白,詹夫人也深信不疑,生氣地對兒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