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了,還有一個,說什麼不能讓他逃出去!那邊去五十個人,這幾個小巷也給我進去幾個人,務必小心!”
皺了皺眉,沒有聽說抓人還這麼大張旗鼓的,不過自己這邊確確實實是七個人跑出來,難道那六個真的被抓住了?只是不知道是生擒活捉還是已經戰死,布衣男子心中升起一絲悲哀,畢竟是並肩作戰的袍澤,只不過現在容不得他猶豫,幾名隆興府廂兵打扮計程車卒正緩步向著自己藏身的巷道走來。
雖然大半夜起來任誰都不爽,更何況是這些甚至沒有經受過多少軍事化訓練的廂軍,只不過也知道此事茲體事大,不容有失,更何況身後還有百戰都騎兵策應壯膽,這些士卒總算是很認真的結隊前行,五個人當中前兩人持劍盾,掩護中間手持勁弩的同伴,而最後兩個人一個握著長柄斧隨時應變,一個手握長槍主要負責從劍盾士卒中間進攻,倒是一個很嚴整的衝殺陣型。
布衣男子輕輕吸了一口涼氣,微微眯眼,彷彿要和這個牆角融為一體。他剛才已經退到了小巷最深處,這裡還有一些堆積的磚瓦木材,倒是不錯的掩護。
“連屁大點兒的老鼠都沒有。”弓弩士卒抱怨一聲。
“其實夏天夜裡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若是冬天還不得凍死。”後面的兩名士卒不知是誰苦笑道,“拿這份餉就得幹這份活,要是你想吃香的喝辣的,有本事去天武軍啊。”
前面的劍盾士卒回頭瞪了他們一眼:“都別咧咧了,咋呼什麼。”
然而他只看到了夥伴驚恐地神色,下一刻滾燙的鮮血噴濺,灑在呆若木雞的弓弩手身上。
布衣男子就在這一剎那暴起發難,本來他就在那名劍盾士卒的斜前方黑暗裡,此時縱身躍出,手中短刃帶著寒芒切斷那名劍盾士卒的喉嚨,接著另外衣袖中的袖箭呼嘯而出,直取了另外一名劍盾士卒的性命。至於那毒辣的短刃根本不給弓弩士卒反應時間,刺破他的胸膛順便直直頂著這具屍體撞翻了後面猝不及防的另外兩名士卒!
“啊——”看著鮮活的容顏在自己面前變成沒有生命的屍體,從未見過如此血腥場面的兩名士卒下意識的尖叫出來,只不過這聲音又旋即戛然而止,他們和自己的同伴黃泉路上卻也不再孤單。
暗罵一聲晦氣,布衣男子來不及擦拭刀刃和衣袖上的血跡,急匆匆的踩著牆角的磚瓦直接翻過矮牆。幾乎就在他落入那院落之後的剎那,暴風驟雨般的箭矢呼嘯而來,射落了牆頭磚瓦無數!
馬蹄聲陣陣,無數的火把在巷道中穿行!
“拉網,活捉!”章誠握住馬韁,聲色俱厲。
或許是從未見過這個向來謹慎並且總是和顏悅色的將軍如此神色,又或許知道任由這殺手行兇是自己絕對的恥辱,整個百戰都士卒同時暴喝一聲,幾張巨大的漁網已經拉開。久經戰陣的老卒直接從馬背上縱身躍起!
“破門!”一名廂軍十將怒吼一聲,剛才布衣男子潛藏的院落前後門被同時撞開,緊接著百戰都開路,十多名因為袍澤喪命而怒火中燒的廂軍一擁而上。
一道寒芒順著前門激射而出,只不過已經有了戒備之心的百戰都士卒同時暴喝一聲,駿馬人立,腕盾整齊劃一的豎立,直直的擋住了這斜上方射過來的袖箭。
“射!”負責指揮的十將怒吼一聲,“砰砰砰”五六臺神臂弩同時激射,將袖箭射來的那個角落徹底覆蓋。只不過顯然那布衣男子也是遁走經驗絕倫之輩,片刻之間已經不在那個地方。
更多的廂軍和百戰都騎兵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火把將四周的黑暗照得通明。不過好在這是一個沒有人居住的院落,否則布衣男子真的劫持平民,一向治軍嚴格的天武軍還真的束手無策了。
似乎意識到走投無路了,布衣男子從房屋當中怒吼一聲:“天武軍小兒,可敢與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