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刺穿那名士卒的心臟,滾燙的鮮血順著血槽流淌,而張貴的表情也有些猙獰:“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吳楚材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頗有威勢的進攻竟然不知不覺得將自己陷入重圍,如果不是張貴替他殺開一條道路,恐怕就要被困在這裡面了。感激的看了一眼張貴,吳楚材也顧不上說什麼了,急忙大步後退。
“放!”門口傳來一聲暴喝,弓弩聲不絕於耳。
迎著吳楚材殺上來的五六名廂軍猶如篩糠一般倒在地上,身上無一不插著仍然還在顫抖的箭矢。江鐵帶著渾身浴血的二三十人怒吼著衝進來,迎面的廂軍雖然人數眾多,卻不敢應戰,紛紛慘叫著後退。
江鐵冷冷一笑,回頭看了吳楚材和張貴一眼,冷聲吼道:“走!”
兩人一點頭,轉身殺出去。而有了這些百戰都弓弩手的掩護,那些廂軍一時半刻也不敢上前。
庭院中已經有很多屍體,七橫八豎,血流成河。絕大多數都是廂軍的,只有極少數兩三具是天武軍將士,百戰都在受到偷襲之後依然表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讓任何一個人都忍不住暗暗咋舌。
葉應武飛身上馬,一輛馬車已經停在院落中,王清惠飛快的回頭,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卻看不到自家爹爹的身影,而身後葉應武冷冷哼了一聲,王清惠心中打了一個寒戰,急忙上車。
葉應武也不再管她,自有一名天武軍士卒趕車。而葉應武卻是冷笑著看向混亂的大堂:“長惜,這時候也不用留著了。”
“謹遵號令。”李嘆卻是笑著回答,手中火蒺藜呼嘯而出。
爆炸聲再一次響起,趁著爆炸掀起的氣浪將大堂中散亂的人影衝撞的不斷慘叫驚呼,江鐵他們總算是徹底擺脫了追擊,紛紛上馬。百餘名騎兵拱衛著馬車徑直向著大門而去。
“不能放他們出去!”大門口幾名受傷的王家家丁奮力的想要抓起手邊的兵刃,馬蹄聲嘶鳴,在他們身邊飛馳而過的百戰都騎兵這個時候憐憫之心已經消散的一乾二淨,雪亮馬刀手起刀落,幾個頭顱帶著鮮血狂噴,濺在緊隨而來的馬車車廂上。
馬車內,聽著鮮血打在車廂上“噗噗”的聲音,王清惠微微一怔,俏臉已經慘白,晴兒有些擔心的看著她,一聲“娘子”還沒有開口,王清惠已經暈倒在軟墊上。
不過此時誰也顧不上馬車裡面怎麼樣了,江鐵一馬當先,帶著十多名手持勁弩的騎兵在前面開路,而後面的騎兵則是握緊手中的馬刀。平江府是江南水鄉,街道向來窄小,有的甚至還是街道一分為二,一半是石板路,一半是水路,這樣的道路不啻於騎兵的地獄,不可不謹慎對待。
百餘名騎兵還沒有衝到街道口,一隊步卒已經急匆匆的迎面而來,顯然沒有想到這葉應武竟然這麼快就殺出了重圍,這些不知道從哪個城門緊急調來增援的廂軍只能慘叫著後退。
他們手中的刀和盾根本無法阻擋騎兵的衝擊。
“不要管,衝!”江鐵怒吼一聲,弓弩寶貴,而且在飛馳的馬背上不好上弦,所以江鐵可捨不得在這些蝦兵蟹將上使用寶貴的弓弩。話音未落,他已經當先撞倒幾名四下奔逃的步卒,而後面的騎兵蜂擁而上,若是能夠用馬刀砍到的,便上去一刀,若是夠不到的,甚至連管也不管。
這足足一個都的步卒甚至連阻攔的作用都沒有起到,眼睜睜的看著這百餘名騎兵護衛著一輛馬車呼嘯而去。一直到煙塵散盡,那名都頭方才心驚膽戰的從地上爬起來,不斷捋著自己的胸膛,這群殺神,當真是不好惹,要不是自己剛才急中生智裝死,恐怕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不知道和誰一起到黃泉路上走一遭了。
只不過王安鶴既然決定反了,自然不會只在自家府邸佈下埋伏,就在江鐵帶人轉過街角的時候,一側河道上面兩三條船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