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授勳!文卿家,你現在就去坐鎮學士院和翰林院,朕的俸祿不是白養著他們的,這個時候就讓他們拿出來文筆,把輿論盡最大可能平息下去!”
“啟稟陛下,翰林院和學士院雖然人才濟濟,但是如果沒有什麼可說的,只是依照道德大義的角度來,恐怕很難將輿論關注之焦點轉移開來,”文天祥有些為難的說道,“若是繼續在這上面糾纏的話,恐怕很容易越繞越深,最後朝廷反倒是不好脫身了。”
葉應武眉毛一挑,看向文天祥,這個在另外一個時空中以昂揚不屈之姿態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中年人,依舊是那一副臨安初見時候傲然正氣的樣子,而剛才葉應武才意識到,這個傢伙也很腹黑嘛。
“咳咳,宋瑞啊,你現在就已經學會操控民意,以後會不會乾脆直接強女幹民意了?”葉應武忍不住感慨一聲,不過他聲音很小,也就只有身邊的趙雲舒隱約聽見,女孩默默的側過頭,但是手在葉應武腰間狠狠的擰了一下。
“嘶!”葉應武輕吸一口涼氣,而文天祥也注意到葉應武的表情變化,剛想要開口詢問陛下是不是身體有恙,不過好在身邊蘇劉義眼疾手快扯了扯他的袖子,文天祥順著蘇劉義努嘴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和葉應武越湊越近的趙雲舒,非但沒有氣憤,嘴角邊反而泛起一絲笑意。
陛下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和娘娘搞小動作,說明他早就心中有數。
而葉應武伸手按住趙雲舒作怪的小手,沉聲說道:“這個愛卿放心,朕既然剛才說了會主持解決這件事,那就一定不會食言,讓翰林院和學士院等著便是,他們不是想要材料麼,那朕給他們就是。”
文天祥和蘇劉義同時迎上葉應武的目光,一副臣下明白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同時拱手告退。而離開的時候,文天祥還不忘笑著多說了一句:“啟稟陛下,臣有一言斗膽勸說,還請陛下注意身體,此時正是白天,陛下應當以處理政事為上。”
不等葉應武多說,文天祥和蘇劉義兩個傢伙跑的飛快,沒有一點兒當朝丞相應該有的風範,倒像是兩個佔了口頭便宜、慌不擇路逃跑的街頭混混。
趙雲舒有些疑惑的看向葉應武:“夫君,剛才文相公什麼意思?”
葉應武撓了撓頭:“或許從他那個角度來看,我們兩個小動作應該已經引起了什麼誤會。你看咱兩個的手都在桌子下面,你擰的是某的腰不假,可是文宋瑞和蘇任忠十有**不是這麼想的。”
下意識的低頭看去,趙雲舒俏臉一下子紅了,頓時跺了跺腳,嬌嗔一聲:“有什麼樣的皇帝就有什麼樣的大臣,滿朝野沒有一個有正形的,虧得他們兩個平日裡還衣冠楚楚!”
“難道某就不是衣冠楚楚了?”葉應武頓時不滿的說道。
“身著衣冠,心如禽獸,”趙雲舒嬉笑一聲,轉身要跑,卻被葉應武一把箍住,女孩掙扎一下,“放開!”
“你跑的掉麼?”葉應武似笑非笑的說道,“有本事把剛才說的重複一遍,看夫君怎麼收拾你。”
被葉應武一摟,趙雲舒渾身都軟了,飛快求饒:“妾妾身知錯了。”
“這一次不家法伺候了,”葉應武搖了搖頭,不等趙雲舒露出喜色,他接著說道,“就懲罰你陪某出去走一圈吧。”
“出去?”趙雲舒怔了一下。
葉應武的目光看向外面:“不是安撫民眾麼,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魂兮歸來!”
高高的一聲揚起,緊接著後面長長的聲音跟上。
“魂兮歸來”
整個南京城外的曠野都被這聲音充斥,此起彼伏。手持白幡的隊伍密密麻麻,像是翻滾著的黑色浪潮,向著不遠處的鐘山前進。
馬車緩緩在山坡上停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