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死了,你去跟小姐交代。”魅姬也不多說,兀自放下狠話。正在這時,天上突然升起了一道蒼白色的焰火,伴隨著“啪”的一聲,炸開在天際。見此情景,所有的聖焱殺手都自覺的調轉馬頭,朝焰火發出的地方奔了過去。
“小妞,給!”臨走的時候,一個聖焱殺手朝花容泠焰扔去了一個瓷瓶,接著便駕馬離去。花容泠焰上前幾步將瓷瓶撿起,還不忘伸長了手對著那人的背影的道謝,木揚邶風是拼了所有的意志強忍著才不至於被雷暈過去。
危機就這樣解除了?木揚邶風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丫頭,簡直就是福將嘛,他還以為他們就算不死也會被綁去做人質呢。
“來!”花容泠焰又回到他身邊,開啟瓷瓶將藥粉倒在手心,然後開始往木揚邶風的傷口上抹。
“額……”木揚邶風十分無語的躲開花容泠焰倒上來的藥粉,“難道你就不擔心他給的這是毒藥?”他怎麼也不相信聖焱殺手會那麼慈悲的把金創藥雙手奉上,所以對於這瓷瓶裡所裝之物的安全性,木揚邶風是一點也不放心。
“是嗎?”花容泠焰像是剛想到這個問題一般,將手中的藥粉湊近鼻尖聞了聞,然後皺著眉頭不悅的移開,很臭呢。她從來就沒想過這瓶子裡裝的到底是不是金創藥的問題,不是因為她缺心眼兒,反而是因為她多留了一個心眼。
若說那些殺手成心要對他們不利,那在昨晚就動手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而且從昨晚開始,殺手們就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不遠不近,正好能將他們完全控制但也不會給他們造成過大的心理壓力,甚至在他們放走風掣後,殺手仍舊騎在馬上踏著碎步跟著。這恰好證明了,殺手們很擔心他們會狗急跳牆而自尋死路,也間接表明,殺手接到的任務只是阻擾,而非取命,並且很怕他們死。這也就是花容泠焰完全放心這一罐藥的原因了。
將這些全部分析給了木揚邶風聽後,花容泠焰又繼續了替他上藥的動作。木揚邶風又躲開了,而這次,他僅是因為無地自容而已。沒想到他一向自命不凡,到頭來卻比不過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子,這叫他情何以堪!
“呵呵!”花容泠焰掩嘴輕笑,已完全洞悉了他的想法。沒想到穿越過後,他還是這麼愛面子。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好了啦,上了藥我們就快趕路了,不然等他們接受了新指令再回來我們就完蛋了。說不定到時候就是要殺掉我們呢。”花容泠焰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卻把木揚邶風給逗得笑了出來。她還真是個活寶呢,做什麼都那麼可愛。
“還笑?不怕死啊?我可不想死呢!”花容泠焰認真地說道,眉眼裡全是對這個世界的眷念,亦或是,對他的眷念。想當初,她不畏艱險找到蓬萊塢最後再穿越到這個地方,也不過就是想和他在一起而已。而昨天,知道他可能有危險,她不惜打暈豆豆也要跑出來,那個時候,生死已盡被她拋在腦後了。
有你便是生,無你寧可死。這就是她的信念。
“走吧!”上好藥,花容泠焰便將木揚邶風扶了起來,沿著河流向下游走去。這琉焱的金創藥倒還真的不錯,很快便抑制住了傷口處的痛楚,所以木揚邶風不多時便能自己走了,兩人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其實照他們現在這樣的速度,趕在聖焱殺手返回來之前回到營地毫無問題,只可惜木揚邶風太高估這花容小姐的能力了,別的先不說,光是路痴這一點就註定了接下來的是一場悲劇。
而河流最上游處的堤壩,赫然站著一個女人。烏黑的長髮被勁風撕扯的像是瘋長的藤蔓,合著那身翻飛的青色裙衫,像是一團在風中幽幽跳躍的冥火。繡有展翅鳳圖的黑色面罩襯著那雙獵鷹般銳利冷酷的眸子,無形中散發著讓人無法抗拒的王者之風。
“小姐!”魅姬帶領著其餘的聖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