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揚邶風瞭然的點頭,可在一旁聽著的豆豆卻犯起了糊塗。邶風少爺是贊成什麼?贊成先救小姐還是……沒什麼比小姐重要?如果是小姐的話,她肯定希望是後者。
“你怎麼知道?”花容凌宸警惕的問道,手心裡已溢位了冷汗。這木揚邶風是知道了什麼?師父隱居大半輩子了,怎麼還有人知道那件事?而且還是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後生。
“因為我姓木揚。”木揚邶風有些得意的笑道,接著便吩咐豆豆去備車。
淶城門口,一隊威武計程車兵各守一方,嚴厲的檢查著來往的車輛行人,其認真程度近乎苛刻。正在這時,一輛四騎馬車從城裡駛了出來,其裝飾和規格都相當豪華,一看就是權勢人家所有。
“站住。”毫無例外,這馬車還是被守城士兵擋住了。“什麼人?都下來接受檢查。”守城兵頭目吆喝著,正想往馬車裡探頭,卻被馬車裡的人遞出來的東西嚇得步步後退,嘴裡還忙不迭的嚷著放行。就這樣,這輛豪華的四騎馬車踏著一路煙塵揚長而去。
“老大,那是什麼人啊?”其他的守城士兵忍不住問道。他們本是戍北大營計程車兵,此次則是因為搜捕一位青衣女子才被調來守城的。平時他們老大見了定安公和花容將軍都是挺胸抬頭的,怎麼這次變得如此怯懦?難道這城裡還有比定安公身份還高的人嗎?
“什麼人?當今九皇子!”守城兵頭目雙手拱拳道,彷彿因為見到了九皇子而萬分自豪的樣子。
“九皇子啊?那可是主上最心疼的兒子呢。”其他計程車兵聞言,紛紛聚在一起議論起來,而守城兵頭目則退到一邊,偷偷的抹著冷汗。他哪兒見到什麼九皇子啊,只是那一塊九龍玉璧而已。那是九皇子醒來之日主上所賜,是能通任意關卡的萬能令牌。
可那隻能代表九皇子的身份,並不能證明裡面坐的就是九皇子。所以守城兵頭目只有在心裡祈禱,這一輛馬車放出去之後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啊,不然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還真不錯呢。”馬車裡,木揚邶風把玩著手中的九龍玉璧,嘴角揚起不可捉摸的笑。真不知道是該說九皇子的震懾力太大了還是那群守城士兵沒長腦子,這九皇子要出城門自有儀仗侍衛隨行,怎會單車一輛就走了。又或者,是那玉器店的臨摹功力太高深了,他只是給出了一張圖紙,人家就刻出了能以假亂真的九龍玉璧。看來這年頭,什麼東西都能仿造呢。
“你見過九皇子的九龍玉璧?”木揚邶風對面,花容凌宸不解的問道。既是主上所賜,這九皇子就該隨身攜帶才對,又怎能讓別人窺見了其廬山真面目然後畫出圖紙來仿製呢?
“這個……天意吧!”木揚邶風笑得有些無奈,而花容凌宸則是對他這種行為嗤之以鼻。要不是師父的事不能驚動太多人,他才不會和這木揚邶風同流合汙呢。小人行徑,君子不齒。
而這邊,木揚邶風則完全陷在了回憶裡。想當初他遭人暗算,卻只是被打了一頓,而身邊的四個侍衛卻被殘忍的殺害了。一開始他一直以為這事是軒轅熾烈在背後指使,誰讓他一見面就在婚禮上對自己大打出手呢。可後來陽說不是,他也就不再懷疑,甚至與其結下了不錯的關係。也就是因為有了這個契機,他才得以見了一眼九龍玉壁,今天才有機會偷偷跑出來。難道一切還不是天意嗎?人是如此的渺小,所有的一切冥冥之中都早已註定。
那自己和她呢?從她大鬧婚禮再到現在一起出生入死,這些也都是命運早就譜寫好了的嗎?那麼,命運又給我們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馬車外面,目光所到之處全是漫天黃土,單調而乏味。可是在這些黃土之間,還是有些許綠色,不多,一點一滴雜亂無章的分佈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那是青棘。當全天下的花草都放棄了這片荒涼的時候,只有它還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