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眉眼便皆笑得彎了,頷首道:“那更好了,有了這些金,往後的事情便越加好辦。”
傅彭亦是滿臉的笑意。
如今垣樓也終於賺到了錢,雖不是日進斗金,卻也收入頗豐,莫說是一千金,便是再多幾倍,垣樓也拿得出。
待傅彭將紙收好,秦素便又輕語道:“五月十五上晌,我會派一名使女去垣樓買茶點,那使女的腰側繫著一枚青錦纏金線的香囊,身邊會跟著兩名侍衛。你叫阿貴注意著些,一俟見著了她,你便立刻出來,讓阿貴稱你東家,並叫這使女看見你的臉。”
自秦家來到上京後,秦素便讓傅彭與阿妥輕易不要出門,便是怕他們遇上秦家的人,故此刻才會特意吩咐傅彭露面。
“是,我記下了。”傅彭肅容應諾,並無半點疑問。
這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吩咐,他已經聽過許多了,早便知曉此乃天機,他們聽命便是,總無壞處。
秦素便又道:“這第一份贈言頗重要,我要及時知道結果。你叫阿妥將事情的大概寫下來,月底時,也就是五月三十日,正逢白雲觀每月例行的法會,你找個藉口過去觀法會,屆時我的使女會來尋你,你跟著她來見我,將回信交予我。”
“白雲觀?”傅彭這一下卻是吃了一驚,不由問:“小郎如何去得白雲觀?那裡離城頗遠,小郎不需人護送麼?”
他並不知曉秦素離開秦家之事,秦家回青州的事情,他也毫不知情。
秦素便將自己住進白雲觀一事說了,復又笑道:“……此乃我自己的安排,如今正合心意,我也好放開手腳了。”
見她一臉的歡喜,傅彭倒有些擔心起來,皺眉道:“小郎獨自一人在外,可要我……”
“不必了。”秦素抬手打斷了他,眉眼盈盈,蘊滿笑意:“我的能耐,傅叔自當知曉,我說無事便無事。更何況,那白雲觀裡的人,如今皆在我掌控之中。”
有武技絕好的金御衛護著,這世上還鮮少有人能碰得了她。
秦素彎唇而笑,眉梢挑起,笑得神采飛揚。
傅彭見狀,便也未再多言。
此時秦素倒又想起一事來,神色微凝,湊過去輕語道:“我差些忘了,還有一事極要緊的事請傅叔幫忙。回去後,你想辦法打聽打聽林家與鍾家在上京的住處,再找幾個乞兒,仔細盯牢這兩家,務必要把一切都摸熟了,再叫阿妥寫下來,月底時一併交予我。這其中最要緊的還是林家,我那兩個舅父平素跟什麼人往來、愛去哪些地方等等,傅叔務必要打聽清楚。”
傅彭毫無異議地點頭道:“是,小郎。我明日便去辦此事。”
秦素“嗯”了一聲,神情頗為鄭重。
林家與鍾氏,乃是解壺關之局的關鍵。
此局的難點不在於如何解,而在於要解得不惹人懷疑,最好是藉著別人的手來解。
最重要的是,破局之時,絕不可有東陵野老的影子。
所謂可一不可再,若東陵野老總是出現在與秦家有關的事情上,“那個人”不會不警惕。
正因此事煩難,故直到幾日前,秦素才勉強想到了一個辦法,但此法變數極多,故她預備先看動靜,再做打算。
與傅彭又略略商議了幾句,定下了白雲觀交信的辦法,傅彭給了秦素一隻小包裹,裡頭裝著好些銀角子,秦素便與他分頭離開了茶館。
在出門之前,秦素不經意地掃了那打盹的掌櫃一眼,又看了看那個懶洋洋送客的夥計。
而待他們離開後,那掌櫃的忽然便張開了眼睛,與店夥對視的一眼,兩個人皆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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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時好風吹碧樹,亦拂得那藍天如洗,白雲舒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