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全部都不足以致命。他應對的雖然不算輕鬆,但卻絲毫沒有緊張。
夏侯朝鈞他們三個,自然對慈仁谷一邊打鬥一邊綻露的微笑十分起疑。
他們三個當然不知道。慈仁谷的笑,是發自內心的,此時的這個他,這個被殘暴原身佔據的他,正在十分快樂的享受著傷人與被傷的雙重快感。
這個慈仁谷,喜歡看見鮮血噴湧的華麗畫面。喜歡骨頭被折斷的優美鳴奏曲,喜歡聽到慘叫銜接成的天籟一般的歌聲。
這是他賴以生存的快樂所在。
是傷感?是瘋狂?是寂寞?是惆悵?仰或是,本性?
慈仁谷是個異類。
在域界,他不屬於任何族類,所以他,沒有任何同族。沒有任何與他可以牽連起血緣關係的人,所以他完全是被孤立的。
這種孤立,這種長時間的孤立,對任何生命來說,都是一種不堪忍受的折磨。
於是慈仁谷爆發了。藉助他本身特有的強大力量,他開始了屠殺。
既然不能得到那種同族的情意,那麼就讓域界的所有人都怕我!都對我產生恐懼!因為這種恐懼,讓所有的一切都對我尊重!
我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同族,我喜歡那種殺伐,那種因為懼怕而產生的尊敬。
我喜歡當所有人看見我時,眼中那種驚恐萬狀的神情!
於是,今天的慈仁谷誕生了。
在他屏棄了內心中所有的溫情,善良和仁慈,他便成了今時今日的慈仁谷了。
但是慈仁谷自己並不知道,他所屏棄的那些善性的一面,並沒有消失。而是轉變成了他的另一重人格。潛藏在他體內,在某些時段,與他現在殘暴的這種性格交替出現,佔據肉體。
慈仁谷,多麼可憐。
面對夏侯朝鈞、酋翎和柔雷,慈仁谷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殺了我吧,否則,我就要殺了你們。
我說到做到。
慈仁谷臉上的微笑,帶給了夏侯朝鈞,酋翎和柔雷三個人巨大的壓力。
對手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而慈仁谷與他們三個交手,竟然還能夠笑得出來?唯一的解釋就是,慈仁谷並沒有竭盡全力!
媽的!我們三個之中,無論任何一個站出來,當年在域界也算是實力超強的佼佼者,想不到今天,三個聯手竟然還是對付不了這個傳說中域界的瘋子——慈仁谷!
夏侯朝鈞這麼想著,左手聚集出一團墨綠的氣體,甩手砸向慈仁谷,右手緊緊握著剛剛穆陽正丟下的那把夏族之刀。看準慈仁谷已經閃身躲開自己的“善毒滿天”之極,狠狠的一刀劈了下去。
慈仁谷閃開了“善毒滿天”,這對他來講很輕鬆,而且夏侯朝鈞的夏族之刀劈下時,他也早有了準備,但是就在他閃身準備躲開的一瞬間,身後一左一右,兩邊都有拳腳過來!
是柔雷和他的液體人形!
這樣搏命的招式的確可怕,柔雷來回穿越在自己液體身形的兩側,兩個都是自己,可以輕易形成無以倫比的默契,亦真亦假,亦虛亦實,往往另對手防不勝防。
慈仁谷猛一轉身,毫不懼怕的迎著柔雷和液體人形揮了拳頭,柔雷沒想到慈仁谷竟然沒有躲閃,吃驚的一瞬間,兩隻拳頭已經到了。
一拳砸散了液體人形,而另一拳,竟然生生的插進了柔雷的胸口,然後從後背傳出!
如果是用掌,掌尖發力,穿透人體並不算困難,但是用拳頭,被打的部位受力面積也大,向一下打進密度極大的面板肉體,這需要多麼強大的力量?
前胸後背,“噗噗”兩聲,感到胸中一顫,在柔雷耳邊眼前,一切彷彿靜止。
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耳邊只聽得禽族酋翎天籟一般的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