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芳儀還在出神,邊上的秋實輕輕的拽了下皇后娘娘的衣襟,才面前是原本該在產房裡的穩婆,不由緊張,“可是裡面 有事情?”說著,就忍不住想起身進去。 “不是不是,老奴是來請皇后娘娘示下的,可還有其他的吩咐?”穩婆恭敬的地頭彎腰的等著。 芳儀 揮了下手,“沒有,快去裡頭伺候著。”
等人進去了,芳儀才收回眼神。身上剛剛出了好些汗,有點兒粘膩難受,嗓子也乾乾的。也不等邊上秋實的伺候,拿起一遍的茶盞很喝了一口, 才把剛剛起的懼意壓了下來,心神也定了定。
只等到了這個時候,芳儀才想起剛剛那個穩婆來請示的意思。女子生產是個危險的事情,面臨保大保小這樣的境況也是常有的事情。只是,在這 宮裡,天家的血脈何等的重要?一般情形,這產婦比得上真龍的後嗣?所以沒有額外的吩咐,自然是保住那個小的。 只是,沒有意識到倒也罷了 ,現在想起來了,還真能就這樣選?
這樣的問題,上一世讓護士問過許多人,現在輪到,才這是何等的殘酷。半天,芳儀才有出聲,“去說,大的小的我都要,實在沒法子了,就保 大的,快去!”生怕人去了晚一步了,又改了主意。
芳儀做出這個決定,告訴,並不是又良心了,開始聖母了,照舊還在做著加減法,只是這次的角度有點兒不同而已。不管說,成親也多年了,也 算是夫妻和睦,若真到了那地步,這喪妻之痛,也不會輕的吧?古代喪妻,還以刑剋之說,也不想沾上這樣的說法。這小的生下來,到底能不能 養得大,還是個未知數呢。
等候的是最難捱的,就這樣煎熬著,也不到過了多久,芳儀聽著產房裡的動靜不對,再也坐不住了,她實在是不想再這樣等著了,站了起來,就 要往產房裡頭衝。可自古說來,這產房都是血汙之地,就有人想要勸著,只是被皇后娘娘狠狠的瞪了一眼,也沒人敢說了。 等芳儀進來,才原來 是胎兒落草了,只是這孩子竟然不會哭! 穩婆倒提著孩子的腿,這巴掌卻不敢落在孩子的小屁/股上,因為這孩子太小了,就像個小貓兒似的, 身上還泛著胎裡青。
芳儀忙把孩子接,一手託著,另一手極快的稍稍用力撐開了孩子的小嘴並把裡頭的血汙掏了出來,在湊上嘴去罩住孩子的小嘴,如給人吸痰似的 輕輕一吸,以確保喉管通暢,還別說,這一吸,還真吸出團汙穢。然後,芳儀才騰出一隻手,輕輕按摩擠壓胸腔,以這助力幫助肺部收縮擴張, 刺激孩子自我呼吸形成,同時還往孩子嘴裡吹氣。就那麼兩三下子,手下的孩子發出一聲細小的啼哭,也像聲小貓兒叫,只是聽在芳儀耳朵裡, 卻猶如心肝肺被貓爪子撓了一下,很疼很疼。 芳儀的托起孩子,身子已經按著刻在骨子裡的習慣來到了產床邊,把孩子舉起,下身衝著太子妃, 道是個弟弟。”
太子妃一直撐著等到了這句,忽然“嗚”的一聲哭開了,邊上伺候的人馬上勸著,“這可是個大喜事呢,太子妃娘娘可不敢這樣,仔細傷了眼睛 。”只是這時候的太子妃又是如何能勸得住的,當下反而大聲哭了出來。
芳儀能體會兒的心情,這些委屈憋在心裡好久了,剛剛又是在恐懼裡掙扎,若不讓她發洩發洩,也容易憋出毛病來。只是又擔心外頭的承祜誤會 了,所以一邊給小阿哥處理臍帶,一邊對著穩婆說道,“報喜去吧,只說大小安康就行了,不該說的就要嚥進肚子裡爛了,明白?”而後抬眼, 視線卻在屋子裡掃了一圈。 這還有不懂的?關於皇后娘娘進產房後的一系列行為,誰敢透出去一個字?而且,這些能進產房的,也算是靠得住的 。
芳儀現在卻不管別的,仔細給孩子檢查了一下,稍事擦洗,用軟細棉布包裹起來,親自抱著出了產房,進了才剛讓人準備好的“新生兒室”。孩 子看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