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感,人再多也是烏合之眾,一打就散。
李愚看罷多時,心裡已經有底了。他回過頭,對王鴻偉低聲說道:“鴻偉,一會這邊如果打起來,你千萬別插手,趕緊進村去打聽子珺家的情況,一會我再和你匯合。”
“哇噻,你要打架了?我能留下來看嗎?”王鴻偉也壓低聲音問道。
“不行,他們人太多,我顧不上你,你在這裡會拖累我。”
“明白了。”
王鴻偉答應著,他也知道打群架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尤其是這種壞人親事的事,人家一出手沒準就是要命的,自己沒有李愚那樣的武功,留在這裡就是找死。
交待好了王鴻偉,李愚心裡踏實了。他推開眼前那壯漢,走前幾步,來到石小馬的面前,拱了拱手,道:“這位馬大叔,子珺不過是個17歲的女孩子,跟你並不合適。我知道這樁親事背後定有隱情,我也不想多問,你還是帶著你的人回去吧,回頭我會登門賠罪。”
石小馬也惱了,惡狠狠地說道:“你特喵還來勁了是不是!別以為你開個破豐田就能怎麼樣,特喵開大奔的老子也見過。我數一二三,你開著你的車給老子滾蛋,如若不然,我不管你是什麼來頭,我這些兄弟都不是吃素的!”
以石小馬看來,李愚肯定是有所倚仗的,否則怎麼敢和他們這麼多人對峙。可是,道上的規矩,你既然有來頭,就該明著說出來,對方才能根據你的來頭,確定是進是退。如果你一味裝叉,不肯說出自己的來歷,那麼對不起,對方會裝作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先動手再說。石小馬剛才這番話,就是給李愚最後一個露底牌的機會。
李愚明白這些規矩,他也不是沒有背景可說。何產林、榮雲健的名頭,在整個渝海市都起作用,潘城縣雖然遠在渝海邊緣,這裡的混混並不直接受何產林的管轄,但人的名、樹的影,報出何產林的名字應當是能夠把對方嚇住的。不過,李愚並沒有這樣做,他有自己的實力,何須借他人的威風。
“我沒什麼來頭,我就是周子珺的同學。我如果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罷了。既然讓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讓周子珺受一點委屈的。”李愚說道。
“尼瑪,找死!”先前那壯漢急了,從李愚的身後發起了襲擊,一腳踹向李愚的後背。
李愚既敢把後背露給對方,自然不會不防備。聽到身後的動靜,他將身一側,讓開對方那記飛腿,使了招雙掌開碑,直接命中了那壯漢的右肋。
“嗷!”
壯漢一聲慘叫,跌跌撞撞摔了出去。這時候,迎親隊伍裡的人都動起來了,有人掄著拳頭向上衝,有人舉著手裡的樂器或者其他什麼傢伙往前砸,大家都看出來了,這個小夥有兩把刷子,單打獨鬥,沒人是他的對手。他們都是農村的土混混,也沒學過什麼江湖道義啥的,遇到這種事情,第一個反應就是以多欺少,一人一下子,還怕不能把這個不識相的小子揍成豬頭?
王鴻偉看到李愚出手,心裡喊了聲好,卻不敢久留,生怕拳頭屑子迸到自己的身上。他轉過身,向著村子裡猛跑,準備去打聽一下事情的緣由。
李愚眼角的餘光看到王鴻偉已經跑開,這下子沒什麼顧慮了。他展開身形,在人群中往來穿梭,拳打、肘擊、膝頂、腳踹,也不拘於什麼套路,見招拆招,只管一路打去。他一身鋼筋鐵骨,對方掄著什麼傢伙砸到他的身上,也不過就是給他撓撓癢癢而已,而他一拳砸去,卻足以讓人一片淤青,慘呼不已。
“大富,根子,老七,都給老子特喵地上!”
石小馬自己捱了李愚幾記重拳,只覺得渾身都疼到骨頭縫裡去了。他不敢再上前,躲在背後大聲地叫著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幾名干將,讓他們協力圍攻李愚。
李愚回頭一望,只見幾條漢子果真衝了上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