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鎖吶磕在一塊石頭才砸出來的缺口。為了渲染李愚的神武,為自己的失敗找託辭,他睜著眼睛說開了瞎話。
“對了,小馬哥,你剛才說你沒帶保鏢來……你哪有保鏢啊?”大富滿臉蒙圈地問道。
“蠢貨,我是嚇唬他的,你沒聽出來嗎?”石小馬怒道。
“哦,原來是這樣。小馬哥威武!”大富等人一齊恭維道。
“走,回去!”石小馬下令道。
“那……咱們就這樣放過他了?”大富問道。
石小馬臉上閃過一道厲色。道:“放過他?想得美!我石小馬的女人,他也敢碰,我會讓他後悔生下來!”
根子帶著怯意問道:“小馬哥,你是說,咱們還要和他打?”
“回去,帶上傢伙。咱們今天吃虧,就吃在沒有帶傢伙上了。他不是說還要在周家村呆兩個鐘頭嗎,咱們馬上回去,帶上傢伙,到村口堵著他去。”石小馬恨恨地說道。
不說石小馬一行如何回去厲兵秣馬。單說李愚,開著車來到村口,正迎上了從村裡出來的王鴻偉,他的周圍還有一圈看熱鬧的村民。石小馬來迎親,吹吹打打,村裡的人都聽見了,紛紛跑出來看熱鬧,結果卻看到了一幕超乎想象的熱鬧戲。王鴻偉和李愚是一道來的,眾人都已經看到了,所以他一進村,就被人圍了個水洩不通。不等他打聽周子珺的情況,旁邊的人早就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
原來,事情的起因落在周子珺的哥哥周子雄的身上。周子雄今年19歲,成天遊手好閒,既不願意種田,也不願意去城裡打工,倒是熱衷於與一些同齡的小年輕到處吃喝玩樂,揮霍著父母的血汗錢以及妹妹從城裡寄回來的工資。
前些天,周子雄被人引誘,到了石小馬開的賭場,迷上了賭博。結果是可想而知的,賭場裡先安排讓他小贏了幾把,喚起了他的賭性,然後便讓他一路狂輸,欠下了一大筆賭債。這還不算,某一天晚上,他在賭場賭得太晚,直接在賭場附設的小旅店裡住下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邊睡著一個比他大10歲的女人,那是賭場的一位荷官,長得倒是有幾分風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周子雄就和她滾了被窩了。
石小馬帶著人前來捉姦,面對著石小馬手下的幾條壯漢,周子雄嚇得屁滾尿流,當即寫下供狀,稱自己強…暴了那荷官,願負一切責任。
周子雄不知道,這荷官原本是石小馬的情人,現在歲數大了,石小馬厭煩了她,打算給她找個歸宿。無奈十鄉八村的人都知道這荷官名聲不好,誰樂意娶這麼一個媳婦回家。石小馬設下計策,讓她鑽進周子雄的被窩,算是把周子雄給訛上了。
如果僅僅是為了打發一個前任的情婦,石小馬是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石小馬定的是一石二鳥之計,主要的目的在於周子雄的妹妹周子珺。
周子珺兩年前就去渝海打工了,前些日子回來探親,在鎮上路過的時候,正被石小馬看在眼裡。她原本就是一個清秀可人的姑娘,再加上在城裡呆了兩年,多少帶著些城裡姑娘的洋氣,石小馬一見,驚為天人,立馬叫人打聽她的來歷,這才順藤摸瓜,找到了周子雄的身上。
石小馬逼著周子雄寫下供狀之後,給了他兩個選擇。一是帶著供狀去公安局自首,至少要坐上三五年的班房;二是拿出10萬元的聘禮,迎娶那荷官過門,捎帶著還要把幾萬塊錢的賭債也一併還上。
周子雄聞聽這兩個選擇,嚇得魂不附體。坐牢他是肯定不敢去的,尤其是因花案去坐牢,下場非常可怕。娶那比自己大出10歲的荷官過門,捏著鼻子,倒也可以接受,關鍵在於,連聘禮帶賭債,十幾萬元的費用,這不是他的家庭能夠承受得起的。
於是,石小馬不慌不忙地甩出了第三個選擇,那就是讓周子雄把妹妹周子珺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