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匹馬能夠應付得了的。更何況,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不能讓自己的學生去冒這種風險。你明白嗎?”
“我明白。”李愚點點頭,然後說道:“宣校長,這件事我也不完全是為了您,我和梅天富還有一點私怨,過去沒機會碰上也就算了,這次既然碰上了,我也就不會對他客氣了。”
“你和梅天富有私怨?”宣瑞林瞪圓了眼睛看著李愚,實在想象不出李愚這麼一個農民工和高高在上的房地產公司老闆會有什麼私怨。
李愚並不解釋,只是說道:“宣校長。這一次我把那夥流氓嚇跑了,我相信,梅天富肯定不會罷休的。”
“那是當然,他還要拆這塊地呢。”宣瑞林說道。
“是的。”李愚道,“他要麼會讓那夥流氓繼續來滋事,要麼就會另外再找其他人來辦這件事。我既然已經插手了,就會管到底。不過,我需要得到那些老住戶的配合。否則就師出無名了。”
“這個倒不難。”宣瑞林道,“只是……你確信要介入這件事嗎?”
“君子一言。”李愚平靜地說道。
“梅天富可不好對付。他在市裡也是很有地位的,他要做什麼事情,市裡的領導也會給他幾分面子。”何詩佳提醒道。
李愚道:“何老師提醒得對,我也要找一個有地位的人來和他抗衡,如果他想找領導撐腰,我也不是找不到更大的領導。”
“李愚。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宣瑞林震驚了,李愚這番話,分明不像是個普通農民工能說出來的。
李愚笑道:“其實我就是一個農民工,不過因為我祖傳有一些武功,還有幾個藥方子。所以也結交了幾個有點頭臉的人。上次有位搞房地產的老闆生了病,是我給他治好的,我如果求他幫忙,他應該會同意的。”
“搞房地產的老闆?”何詩佳好奇道,“是哪家公司的?”
“瑞博。”李愚道。
“你是說……馬總?”何詩佳也驚了,瑞博的馬磊,那可是與鼎榮的梅天富齊名的大企業家,兩個人在市裡的地位不相上下。如果李愚能夠得到馬磊的支援,對抗梅天富,還真就有了幾分勝算。
李愚想的,卻比何詩佳和宣瑞林更多。馬磊想和梅天富為難,這件事只有李愚知道。李愚如果要給梅天富添點堵,馬磊知道後必定會全力相助,這就不是李愚求馬磊辦事的問題,而是李愚在幫馬磊出氣,說難聽點,要向馬磊收辛苦費,馬磊都會欣然支付。
有馬磊作為後盾,梅天富在政府那邊的外援就可以被抵銷掉了,最不濟,政府也會採取和稀泥的方法,不會一味與李愚為難。李愚要做的事情,不過是幫這裡的居民爭取合法權益而已,在道義上和法律上都佔著上風,只要政府不拉偏手,梅天富是奈何不了李愚的。
這些事情,李愚自然不會向宣瑞林他們明說。他問了幾句宣瑞林的傷情之後,便告辭離開了,鑽到小黑屋裡去審訊那兩名被他抓來的張曉龍團夥成員。
人為刀俎,兩個小混混哪敢嘴硬,沒等李愚問,他們就像倒豆子一樣,把自己以及張曉龍團夥的情況都供出來了。
這兩個小混混,一個叫柯慶華,一個叫茅健星,都是長水區本地人,跟著張曉龍已經有兩三年時間了。由於膽子小,體力弱,在張曉龍這個團伙裡也就屬於炮灰,在打架的時候站在後頭充充數,喊喊話而已,並不受張曉龍的重視。相比之下,那兩個打傷宣瑞林的混則是張曉龍的得力干將,幹許多壞事。
張曉龍的團伙在長水區屬於二線團夥,主要在柳樹村周圍活動,偷雞摸狗之類的事情做過不少,不過最賺錢的業務,還是幫著房地產公司搞暴力拆遷。這一回,僱傭張曉龍的是鼎榮公司下面的一個事業部,嚴格地說,梅天富並不是他們直接的僱主。鼎榮公司給他們的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