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兒讓人捎信來,說再有幾天就能回來,現在正辦著手續,原本的田產也都要了回來。”展太太滿心歡喜的說著,本以為葉二太太不打管了,沒想到中秋之後就讓管事帶著展飛去了直隸,撐腰料理官司,雖然有現金損失,總算是把田產和祖宅奪了回來。
“大喜,大喜,恭喜展太太。”葉茜笑著說,有田產也就有收益,展家原本那樣的大戶,千畝良田肯定會有,以後就是離了國公府,也不至於生活無依。
葉蕎更是笑著道:“什麼時候擺酒,我和姐姐去幫著張羅。”能奪回田產肯定是國公府幫忙,現在事成了,展太太肯定得擺酒答謝,這也是基本禮儀。
展太太卻是稍稍怔了一下,她不是沒想過擺酒道謝的事,只是這回討回來的只是田產,現在還沒有收益。她手上又沒幾個錢,再者她在高家吃了這麼多苦,這是當做交換葉二太太答應她應該辦到的事,好像不用特意擺酒答謝。
葉茜見狀,馬上笑著岔開話題,道:“眼看著就要十月半了,天氣說冷就冷了,展小爺在外頭,一定要讓小廝們多加看護,尤其是大毛衣服現在也該換上了。”
“我讓嬤嬤們包了衣服交給小廝們帶過去。”展太太笑著說,又看到炕上放著的書,不禁笑問:“姑娘們最近看什麼書呢?”
“是醫書,閒來無事翻翻長長見識而己。”葉茜笑著說,又道:“正好展太太來了,其實我正想去請教您的,昨天我按著花樣子繡花,有幾針怎麼也繡不好了,還請您指點。”
說著葉茜招手讓丫頭端來針線筐子,請展太太指點。展太太雖然出身也不錯,但家裡堅持女子無才就是德的原則,只讀了《女四書》算是認得幾個字,仍然以依針織女紅為主。要與展太太說些詩詞之類的,那肯定是搭不上話,葉茜自己也不能說是十分精通。至於閒話之類的,也有種不知道要聊啥好。
正好展太太女紅非常非常好,繡出來的花真跟的似的。每每展太太過來,葉茜便往女紅上說,一是有個話題,不至於冷場。二則針織是女子的份內事,有個能人在,能指點一番也算是有所益處。
“姑娘的針法是越來越好了。”展太太笑著誇獎。
葉茜聽得多少有些臉紅,上輩子她幾乎沒動針線,這輩子也是進了國公府之後,姑娘們都做這個,這才跟著做,卻也不太用心。當然誇越來越好也馬馬虎虎,她確實是進步了些,要是誇很好,再有展太太的手藝對比著,那就真跟損似的。
葉蕎旁邊看著直笑,道:“可不是,虧得展太太常提點,不然我這姐姐針線真是見不得人了。”年齡越來越大,針線卻是完全沒長進,到現在了仍然只是香袋扇套,也確實滿丟人的。
趁著下午空閒,展太太教了兩種針法,葉茜看的眼都暈了,葉蕎也有些累。看展太太教的認真,正想著換個話題,就有婆子進來傳話道:“管事打發人傳話說,老太太就要回來了,二太太請姑娘們去前廳去接。”
展太太忙放下針線,急匆匆的回屋更衣。葉茜和葉蕎叫丫頭打水洗臉,頭髮也梳了梳,這才穿了外衣,帶上丫頭婆子到前廳。
“展太太……真不打算擺酒請客嗎?”葉蕎忍不住小聲說著,她一直覺得這是基本常識。
葉茜想了想道:“等展小爺回來了,應該會請的。”展太太不懂事,展飛肯定懂事。
“原本我覺得展太太挺好的……”葉蕎說到這裡時頓了一下,現在也不能說展太太不好,說話溫柔和氣,指點她們針線時也十分認真。作為一個寬厚的長輩也不能說不好,但就是有時候顯得很小家子氣,地地道道的後宅女子,只會針織女紅。
“那是因為你現在在國公府,才會如此覺得。”葉茜笑著說,展太太本來就是鄉紳之妻,又是填房,讀書不多。身份眼界肯定會限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