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了。當時我因某些事對世事都極為防備,自然也透徹了步師兄的內心想法。”
是什麼事?能讓她對人心警惕到透徹的地步?
敖凡並沒有介面,只是聽著雲醉月繼續說道:“正是因為如此,我和步師兄走得比較接近,但我始終都沒有打算接受步師兄,我感覺他與我是不同道路上的人,終究會因為道路的分叉而遠離。”
“事實證明,你們確實已經遠離。一生一死,陰陽相隔。”敖凡平淡地說道。
雲醉月看了敖凡一眼,道:“步師兄行事偏激,不時會做出錯誤的選擇,完全不如他的表面那樣。在我想來,正是他如此行事,惹到了難以對付的敵人,方會遭來殺生之禍吧。洛風道兄以為步師兄死於青墟門駐地,是他們的不對,還要給我派一個交代。但在我看來,非但不是如此,反而那三名青墟門弟子,可能也是受步師兄連累而亡吧。”
“故此,步師兄死亡,我雖難受卻不會悲傷。相信如今這般安眠地下,方會是他更好的選擇吧。”說完,她又捧起酒罈灌入口中。
她在說什麼?這般話語竟是心地善良的她親口說出?
莫非她認為步驚心當真該死,還是別有用意?
敖凡斟著酒,一飲而盡,道:“你果然有一顆透徹人事的玲瓏之心!”
“是麼。”雲醉月放下酒罈,絕美的容顏上有著哀愁,苦笑道:“想必正是如此,能看透的事情太多了,方使我感覺無比勞累。”
敖凡輕嘆道:“所以,你借酒消愁。”
“結果愁更愁。”雲醉月淡淡一言,再次捧起了酒罈。
在那張美麗的容顏下,究竟掩飾著多少憂傷煩愁?
敖凡不知,捨棄了酒杯,同樣拿起一罈酒飲下。滾滾的酒液無法完全灌入他的口中,從他的嘴角滴落,沾溼了那乾淨的白袍,其上多出點點酒漬。
突然,他動了動,目光變得極為深邃,朝著酒樓之外看去,彷彿一眼能穿過牆石阻擋。隨即,他再次捧起酒罈來狂飲,灑出的酒水也更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