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白的房子有個朝陽的大陽臺,陽臺很大,除了一排瓶瓶罐罐的風信子,再無其它,孟念蹲在陽臺上,一邊擼著小白,一邊看手機。
天天餐風露宿的小白終於也有了個像樣的家了,在司月白親自洗洗刷刷了一番之後,小白成了真正的小白白,小模樣還長得還挺漂亮,而且從來不露出張牙舞爪的樣子,反而對人特別的親和,所以很受這個家裡所有人的喜歡。
雖說他倆的賭注最終是孟念輸了,但司月白說了,看在小白跟她一樣是個小可憐兒的份上,反正一個收留也是收,多一個也無妨,順便讓小白過來捉捉老鼠作為勞動補償,就跟孟念一樣,要三天兩頭過來打掃衛生,作為吃人嘴軟的補償。
但這高檔的住所,哪裡來的老鼠,司月白和任雨澤都是講究的人,房子一個星期不打掃都沒關係。
孟念蹲著累了,換了個姿勢繼續蹲,隨意的嘮叨了一句:“這要是自己的家,我一定放個躺椅,躺在躺椅上曬曬太陽,巴適啊。”
司月白只淺淺的說了句:“小懶貓。”
孟念無聊的繼續看她的貼吧新聞,貼吧上當然少不了關於他倆的帖子,從之前冉凌溪的版本到現在孟唸的,各種猜測紛至沓來,極大的豐富了這枯燥的校園生活。
孟念瞬間從一個默默無聞的路人變成了話題人物,帖子下面甚至有人拿她跟冉凌溪做比較,好奇為什麼司月白會喜歡上她。
孟念抬頭,看了看司月白,一手插著褲兜,另一隻手提著一個小水壺,正悠然自得的在給他獨愛的風信子澆水,孟念覺得此時不應該打破這樣美好的景象,於是把“你為什麼喜歡我?”這種普遍性的問題給吞了回去。
再看帖子的時候,竟然找不到了,孟念以為自己的手機出問題了,重新整理了好幾次,都找不到剛剛還在八卦的那個帖子了。
司月白從她手裡提溜走了手機。
“不用找了,帖子已經被刪了。”回屋,將她的手機放在了茶几上:“下次不要在這麼強烈的陽光下看手機。”
孟念嚴重懷疑司月白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超能力,要不然為什麼每次都能言她所想?
“吧主是鄭向陽,我讓他刪了。”
真是沒想到啊,咱們的鄭校醫啊,竟然還兼職這種工作呢,孟念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往司月白的身上一靠:“真是官大壓死人啊!”想了想,又道:“那之前師姐被評論說什麼劈腿的事情,你怎麼都不管不問的?”
司月白伸出胳膊將她抱住,給了孟念一個舒適的靠著的姿勢:“她的事不需要我管,自然會有人管她的。”
“我要是男的,被師姐那樣的主動追求的話,不需要一天就繳械投降了,鄭醫生定力真是強啊!真的那麼不喜歡?”
司月白修長的手指捻玩著她的手指:“不在一起不代表不喜歡,他有他的想法。”
孟念並不苟同:“想法真的很奇怪,放著這麼個優秀的大美人不要,光要他的想法去了,媳婦兒重要還是想法重要。”
司月白一語道破:“家裡一直想讓她出國留學,她原來也願意,後來又突然改變想法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讓她改變想法的原因是什麼,她到現在還瞞著家裡不肯說明原因。”
孟念猛一點頭:“是個狠人。”
司月白揉揉她的腦袋:“不去討論別人的事情了,我一會兒還有事,你自己在這裡玩,晚上跟我一起吃飯。”
孟念心道,人家師姐跟你明明就是血緣關係的人,再怎麼也算不上別人啊。
跟司月白在一起的時候,孟念就像擁有了全世界,哪怕什麼都不做,都覺得很忙碌,主要是心臟在忙碌,因為時不時的心跳過快,在孟念很少視臉皮為何物的人生裡,終究嚐到了什麼叫小女兒家的羞澀和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