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便知有聯絡,你既能拿到焚星,說不定也能破了焚星局。”
段瑤繼續猶豫。
段白月道:“況且易容之後,也並無人認得你是誰。”輸了亦不丟人。
段瑤只好答應。
當然,為了配合此行的目的,段瑤將自己易容成了一個小書生,瘦瘦弱弱,一看便知風吹倒。
那賽潘安依舊曬著太陽在打盹,聽到有人上臺,方才慢吞吞睜開眼睛。
段瑤往他身側的箱子裡丟了一兩碎銀,而後便坐在棋局對面。
周圍百姓趕緊圍上來,看熱鬧。
賽潘安微微點頭:“這位小公子請。”
段瑤隨手拿起一枚棋子,裝模作樣苦思冥想半天,然後落了下去。
賽潘安眉頭一皺。
段瑤心中喜悅,莫非真的是?
賽潘安搖頭:“這位小公子,若是對棋道一竅不通,就莫要來搗亂了。”
在圍觀群眾一片“噓”聲中,段瑤淡定地落荒而逃。
段白月在後街小巷,笑得胃疼。
回到客棧後,段瑤將面具丟到一邊,氣鼓鼓喝了三大碗涼茶,瀉火。
段白月安慰他:“也不丟人。”
段瑤“哼”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臥房。
段白月靠在床上,看著窗外彩霞出神。他也並未奢望如此輕易便能解局,只是想著試上一試,既然瞎貓碰不上死耗子,便只有想別的辦法。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段瑤卻又推門進來。
段白月道:“有事?”
“紫蟾蜍似乎有些亢奮過了頭。”段瑤道,“一直滿屋子蹦躂。”
段白月皺眉。
段瑤繼續道:“昨日才餵過,按理說會一直睡到下個月。”而如今如此反常,十有八九都是聞到了食物的香氣。這隻紫蟾蜍從出生開始,便一直是吃各類蠱蟲,別的東西從未碰到過。
“你是說那賽潘安身上有蠱蟲?”段白月問。
段瑤點頭:“我自己養的蟲全部封在罐子裡,紫蟾蜍不可能會覺察到。”
“這便好玩了。”段白月摸摸下巴,“蠱蟲遇到了蟾王,估摸著此時早已炸了窩。”
果不其然,第二日探子便來報,說那賽潘安像是生了病,連擂臺也沒擺出來。
誤打誤撞,段白月心中倒是有些好笑。
段瑤道:“應該是他身上的蠱蟲受了驚,過幾日就會自己好。”畢竟不是每一種蠱都像你的金蠶線,別說是靠近紫蟾蜍,就算是被一口吞了,只怕也會懶洋洋繼續睡大覺。
“正好。”段白月道,“這幾日高麗王要進王城,讓他在床上多躺幾天,免得又生事端。”
雖說只是個小小的附屬國邊疆王,但楚國禮數還是足夠周全。進城當日,楚淵親自率眾在宣文門前迎候,街兩邊百姓也是起個大早佔位置,生怕晚了沒熱鬧看。
段白月坐在客棧二層靠窗的位置,與師父一道喝茶。
南摩邪嘖嘖:“你看看別人這派頭。”
段白也手下一頓。
南摩邪繼續道:“富麗堂皇又講究,人山人海等著歡迎。按理來高麗國說也不比西南府闊氣,為何你與人家差距便這般大?”
段白月誠心建議:“師父為何不肯去街上走走?”
“高麗王想來樣貌不會差。”南摩邪道,“而且說不定還會醃泡菜,與他一比,你堪稱一無是處。莫說是你那尚未到手的心上人,說不定就連為師,也會忍不住想將他收入門下做你師兄。”
段白月揚揚下巴:“喏,那就是你愛徒。”
南摩邪趕忙聚精會神向下看去,就見八名壯漢正抬著高麗王往過走,看著約莫四十來歲,打扮奇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