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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記起了浪掀小船。他失聲喊道:“嫂子……”

盛女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別嚷,咱嫂子出遠門了,把你交給我了。”

“咱嫂子去哪兒啦?”

“找咱哥去了。”

“咱哥在哪兒?”

“四海雲遊。”

“咱哥都幹啥?”

“籌措資金。”

“籌措資金幹啥?”

“修建恩公祠水庫。”

6.海黑頭的天才構想(2)(1)

公元20世紀70年代初

聖母升天節這晚,盛先兒出診通夜未歸。三天後,蓮池鎮西街綽號“浪裡白條”的船家報來了凶信兒。

原來,浪裡白條漂船恩公河捕撈時,見有魚群搶食,叉到了幾條十幾斤的鯰魚,也撈出了一具殘存皮肉的屍體。鎮里人雖難辨認白花花的骨架,卻都認識破碎在河灘的那盞馬燈,玻璃罩子雖然爛了,燈架兒上還留有紅漆落下的字號:三義和藥店。

這中間,浪裡白條疏忽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當時他一網下去,沉沉地拉不動,滿以為撒住了一條大魚,他拼全力收網時,曾有過“咯嘣”一響,想是網綱斷了。後經檢查網綱無損,也就沒往心上放。

追憶此細節是幾十年後。有人找上門來,說是恩公祠的村幹部,還連著驢尾巴吊棒槌的親戚,知道浪裡白條好抿幾口,來時特意掂來兩瓶二鍋頭和一包豬頭肉。喝到高興處,來人扯起當年撈屍的話題,浪裡白條一連回憶了三遍,來人還興致不減。最後浪裡白條煩了,吼道:“你這是審賊哩嗎?你到底想幹啥?”

來人是海黑頭。

他在雞公山勞改農場脫窯坯時,與一位判無期的犯人睡通鋪,此人年輕時染過花柳病,落下腎虛的根兒,整天耷拉著頭,像蔫了的秋瓜秧子。這人沒少得海黑頭的照顧,臨死時告訴海黑頭:他當刀客時受人十塊鋼洋,沉河了一個人,使的是碾盤,地點是在蓮池西邊的河灣裡,後來他才知道死者是位德高望重的先生。為此他不安了幾十年,他說出了藏匿鋼洋的地方,乞求海黑頭出去後,到盛先兒的墳前好好燒上一紙,替他懺悔。海黑頭答應下來後,追問是誰授意他乾的,這人死活不講,說他罪孽已經太過了,不能臨死再拖個墊背的,這是行規。

不過,刀客經不住海黑頭的窮追猛打,臨死前又透露了一點兒口風:刀客是恩公教的人,沉河盛先兒是受教頭兒的指使。至於教頭兒是何人,刀客緊咬牙關,到死也未曾鬆口。

有關恩公教的傳聞,源自恩公河的美麗傳說。“恩公”是對老鱉的尊稱,這是恩公河流域特有的民俗。恩公曾厚德載物,惠濟過這方百姓。

而這方百姓,知恩圖報,對恩公尊崇有加,這當屬善舉。

但泥沙俱下,魚龍混雜,也不乏恩將仇報者。

於是,恩公教便應運而生,其教義要宗,就是嚴懲對恩公大不敬者。照此地民俗,原本也無可厚非。但不知從何時起,恩公教就變形變味了,成了神秘的恐怖組織,加之以訛傳訛,老百姓談之色變。

海黑頭後來證實刀客所言不虛,並從當年沉河處,撈出了使盛先兒死於非命的碾盤。盯著裹滿一層厚厚綠苔的碾盤,海黑頭的心窗豁然一亮。

當年,對盛先兒的死有兩種傳聞:一是被旋風捲入恩公河的,二是酒醉失腳跌進去的。蓮池鎮與恩公祠的人都清楚,能補充這兩種說法的是彌天蓋地的黃風。那天正值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前後接連刮的幾場風都很毒。

而眼前的事實,從根本上否定了盛先兒之死的兩種傳聞。

盛先兒是他殺,是被謀殺。

盛先兒何許人也,盛先兒是當年中共蓮州市支委成員,與海老的資歷差不多,旗鼓相當,若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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