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那俞巒已是破禁走了。且看她離開後此地都沒設禁制,想必對此困居受苦之地,她是再不想回來了,石府也棄之不要了。
看來這枚棋子生效了,池水墨又是笑,遁光再起,路東進卻直奔中原腹地而去。
兩日後,道五彩遁光悠地落黃山紫金瀧洞府之前,現出個仙氣逼人的少年來,正是池水墨,。
就聽他揚聲清喝道“蠻山綠袍,特來求見曉月禪師,不知禪師否?可否賜見?”聲音並不甚高,卻直直透入那被重重禁制所防禦的洞府之內。
“誰?”那洞府內某間頂懸明珠的靜室之內,位身著月白僧袍,面若滿月的中年禪師本蒲團上盤膝打坐默參玄功,卻突然被池水墨的聲音所喚醒,睜開那雙明炯兩目,若有所思站起身來。
抬步出了靜室,行至前殿時從別處石室中也迎出兩個人來,人身形高大臉色焦黃,正是禪師的大弟子病維摩朱洪,這朱洪雖然與四門山五臺派叛徒同名,卻不是同人。另人猴面臂長,乃是禪師二弟子通臂神猿鹿清。
迎上禪師,那朱洪便當先開口道“師尊,聽來人所報的名號,此應是那蠻山中南派魔教教主池水墨老祖,此人向來與師尊甚交往,不知今日為何來此拜會。”
曉月禪師點點頭,道“為師也正奇怪此點,不過既然人都來了,那就見見妨,正好我也想聽聽此人尋我為何。隨我迎客,怎麼此人也算是教之主,些許禮節還要是盡到的。”
“是。”二人自是恭聲應,隨即左右伴隨禪師身後,師徒三人抬步向府門迎去。但邊走,朱洪又忍不住提醒道“師尊,對池水墨此人我師徒還是要略加防備的,此人生性兇毒,傳言常以人心為食,對他,師尊您……”
“妨妨。”禪師擺手笑,回道“涼以他綠袍那點道行,他還不敢我處張揚,對來的來意我倒想起事,日前接了五步雲許飛孃的封玉箋,道是邀我於正月十五前往那慈雲寺行,助其五臺幾名後輩弟子與峨眉鬥法。
信中到時各派前往助拳的高人不少,其中就提到那滇西的毒龍尊者和外面的綠袍,想必池水墨來此卻與鬥劍事有關吧!”
兩名弟子自是又點點頭,覺得師尊之言有理。於是師徒三人著話,卻已出了洞府迎出洞外。
出得洞府,曉月禪師神情略顯遲疑的看著池水墨,躊躇道“你,你是……”
微微笑,池水墨點點頭道“怎麼?僅相隔數十年,禪師見了故人就不敢認了?”罷,池水墨將手撮,道玄牝魔焰升起。
這是原先那個綠袍老祖成名時的術法,因為其中蘊含了些《玄牝經》奧妙,威力非凡,且旁人模仿不得。
“哈哈,果然是你……”曉月大笑道“是你,果然是你。綠袍道友,僅數十年不見,你這變化也未免太大了些吧?若非你那魔焰旁人冒充不得,你這身玄奧氣息,曉月我還真是不敢確認呢!來道友裡面請,佳客遠來,貧僧喜不自勝,請教祖入內坐,容貧僧烹茶待客,以敬仙賓。”
池水墨連忙回禮,異常客氣的道“不敢不敢,綠袍豈敢禪師面前稱宗喚祖,若蒙禪師不棄,就稱呼聲道友即可,綠袍已足領盛情了。”
“哈哈,教祖太客氣了,也罷!如此貧僧就不揣冒昧,稱教祖聲道友好了。來來來池水墨道友,且請入內奉茶。”
曉月禪師心頭差異至極,這綠袍老祖幾十年前還是散仙巔峰修為,不過仗著顆奇奇怪怪卻威能宏大的玄牝珠能夠與般地仙相抗。
如今這綠袍竟然身玄奧的氣息,以及那讓自己都看不透的修為,倒是讓曉月有些心驚,知道這綠袍恐怕有了奇遇,當心中念頭直轉。
“禪師請。”池水墨也客氣了句,兩人謙讓著便並肩入了洞府。
曉月禪師,原師承峨眉派開山祖師長眉真人,列其門三徒,僅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