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許你吃一天的零食。”
我覺得顧容易是把我當成小猴子了。
況達的媽媽挺開朗的,笑著問顧容易:“容易啊,你看妹妹都嫁了,那你和寧小姐什麼時候準備辦喜事啊?”
這句話成功地又將全桌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我身上,我只能裝嬌羞地低頭。
我以為自己演技算是挺高超了,沒想到顧容易的演技勝我一籌——他居然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情意綿綿地道:“快了快了。”
快你妹啊!有這樣吃臨演豆腐的嗎!
我暗暗咬住小槽牙想要掙脫他的手,但顧容易力氣挺大,我使盡全力也沒撼動他分毫。我氣得頭頂生煙,臉上不動聲色,卻用腳上的高跟鞋狠狠踩住顧容易的腳。
顧容易卻跟鋼鐵做的似地,腳上不躲,手上也不放。
我也放棄了,握就握吧,反正我孩子都生了,他還是一黃花大小夥,算起來是我佔便宜。
顧容易父母對我態度很好,熱情得恰到好處,我為自己對他們的欺騙而感到愧疚。
下次把我打得死去又活來我也不會冒充顧容易女伴了——太欺騙人兩老感情了。
☆、第43章
第四章(11)
這時吉時已到;婚禮儀式正式開始。
婚宴大廳門開啟;蘇羽穿著露肩婚紗順著紅色地毯緩步走入。蘇羽以及顧容易的面板都遺傳自他們母親;白&皙清澈。此刻的蘇羽穿著潔白婚紗;整個人有種聖潔的光。
在主持人的引導下,婚禮儀式穩步有序地進行著:領導證婚;感恩儀式;交換戒指;倒香檳美酒;喝交杯酒……
看著看著;我想起了我和董承業婚禮上主持人說在開場前說的一段話:他們是兩隻飛鳥;由緣分牽引,從各自的城市飛到一起,相遇相戀。
我忽然覺得困惑。
我和董承業本是陌生人;因為愛情與婚姻成為最親密的戀人,又因為愛情與婚姻的消逝成為仇人,而如今隨著時光洗刷又轉為陌生人。
繞了一大圈,我們回到原點。
我只覺徒勞和艱辛,對愛情與婚姻也產生了懷疑。
愛情存在的意義是為了產生多巴胺令人愉悅令生命璀璨,雖然美妙,但它有著期限,不可能永遠保持。
那麼婚姻存在的意義是為了什麼——名正言順撫育後代,給女人安全感,給男人社會歸屬感。
可是對女人而言,如今的中國式婚姻並不能保證什麼:男人離婚成本低,法律對婚外情的懲罰強度小。
在中國式婚姻裡,女性永遠是弱勢一方,安全感仍舊需要自己給予。
那麼愛情和婚姻究竟能帶給我們什麼呢?
這麼一深&入,我有點羞愧——怎麼能在別人的婚禮上想這些掃興的問題呢?
正羞愧著呢,顧容易忽然將我拉起,幾乎是拖到玻璃T臺上。我回過神來,才發現婚禮已經進行到了新娘丟捧花的環節。
傳說,誰接到捧花,誰就是下一個即將結婚的人。
“我都結過了,幹嘛要湊這個熱鬧?”我趕緊著想要下去。
然而顧容易卻將我牢牢拉住,他的聲音在歡快的音樂聲裡顯得沉穩清澈:“結了也能再結。”
“胡鬧!”我有點惱了,暗自掐他的手。
顧容易望著我,那雙眼裡有著清雅而安靜的光:“寧真,拋開你無聊的自卑行嗎?”
他的聲音很輕,然而力量卻重,我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包裹著棉花的大錘擊中,不疼,卻有種震撼感。
顧容易的眼睛很毒,他看出了連我自己也忽視的內心。
在內心最隱秘處,我確實有自卑的情感。
那種自卑源自於婚姻失敗的打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