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關心同事的方向去解釋,所以我也只能站在門口,微笑著對萬娟道:“謝謝啊。”
這句話隱藏的意思是:謝謝你幫“我的”男朋友披毛毯。
萬娟果然也是個人物,見到我先是一愣,也不羞也不急,瞥一眼我提的保溫盒,淡笑道:“來給顧醫生送吃的?寧小姐真賢惠啊,不愧是當了媽媽的人。”
萬娟這話說得不鹹不淡地,往深了往淺了都有想頭。
我也平靜笑道:“是啊,這段時間他太忙了。今天跟我說好久沒吃我燉的雞湯了,怪想的,這不我就給他熬好端來了。”
萬娟雖然面上笑著,但聲音裡卻聽不出什麼笑意:“寧小姐對顧醫生真是體貼照顧啊,這樣殷勤,難怪顧醫生會選擇寧小姐做女朋友。”
我琢磨了下,覺得這意思是說,因為我倒貼著顧容易,所以他才會看上我。
我面上僵硬了下,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當即回道:“感情都是相互的,他對我那樣好,我肯定也會對他好的。你看那些暗戀啊,倒追啊,最後都是白費功夫,就是因為對方沒有感情,單方面的努力註定沒有結果。你說是吧,萬小姐。”
萬娟似乎被我說到了痛處,臉頰抽&動了下,僵笑道:“我先去工作了。”
待她走出辦公室,我搬了凳子在顧容易身邊坐下。看著他睡得香甜,忍不住就濁氣上湧——睡得這樣沒有警覺性,差點被人劫色了都不知道。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我忍不住伸手揪住了顧容易的耳朵。他的耳朵也是白玉般潔淨,被我一捏,頓時就紅了。而此時,顧容易握&住我的手,不耐煩地哼了一聲,表示已經醒來。我這才記起顧容易有起床氣,心頭一跳,做好了迎接他怒火的準備。
顧容易皺著眉頭睜開眼盯著我,我腦內弦緊繃,正準備拿萬娟的事與他怒火對抗。誰知他看清是我後,面部表情頓時放鬆,隨即將我那隻捏他耳朵的手緊握&住,放在桌上,用臉頰枕著繼續睡。
這完全是把我的手當人肉枕頭的節奏啊。
他口鼻處的熱氣噴在我手背上,有種暖暖的癢意,而那癢意順著手臂傳到我心頭。
我為顧容易對我不設防的態度而歡喜,這個時候就算是有再多的怨懟,也全都融化了。
待他徹底醒來後,我決定載顧容易回家——顧容易這塊五花肉有人惦記了,得看緊點。
我開車,顧容易坐副駕駛室上將我燉的湯給喝了個底朝天,那小模樣很是享受,弄得我這個大廚挺有成就感。
但有成績感的同時,我心中也有危機感。
當即,我裝作不在意地問道:“你那個叫萬娟的同事還挺好的,我今天來時剛好看見她怕你著涼為你披毛毯。”
“哦。”顧容易下意識應了聲,隔了會,又慢悠悠道:“你是在……吃醋嗎?”
我確實是在吃醋,但畢竟顧容易也沒表現出什麼不恰當的舉動來,所以對他生氣似乎也不是個好女友該做的事。
於是我嘆口氣,道:“其實呢,她看上你也正常,說明那孩子的審美能力不弱。但我還是想要你幫我轉告一句話給她。”
“什麼話?”顧容易的雙眼在黑暗裡泛著流動的笑意。
“你告訴她——顧容易醫生已經被我給承包了。”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完之後,我和顧容易對視一眼,雙雙笑出聲來。
雖然我和顧容易之間沒因為這件事起爭執,但我想著醫院裡有萬娟這個定時炸彈在,心頭仍舊不舒服。
你想啊,這顧容易待醫院的時間比待家裡的時間長,要是和萬娟日久生情,真弄出點什麼么蛾子出來我豈不是又悲劇了。
這件事很快便被菜菜知曉,她立即為我出謀劃策,讓我必須將那個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