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清音嘆了口氣,柔聲道:“公子別想太多了。城主自然不會讓小人得逞。”
白瀲晨卻依然板著臉,清音無奈,便拉住他的衣襟,道:“您應該相信城主的能力。”
白瀲晨回視她,恨恨道:“我也想為大哥分憂,我也想保護自己的妹妹……可我現在什麼忙也幫不了!我甚至出不得白府一步!”
他的聲音迴盪在湖面,驚起數只飛鳥。他的眼睛尖銳明亮,帶著刻骨的恨意。清音垂下眼簾,卻將他的衣袖抓得更緊。她又心軟了,雖然她並不想承認。這樣美麗的皮相,任誰都會心生愛憐。
……只可惜他留給她的印象太過殘忍。
清音低聲道:“公子,您不必為了這點小事就妄自菲薄。如果您想保住琉嫣小姐,又想阻止戰爭,也不是沒有辦法。”
白瀲晨怔怔的看著她。清音嫣然道:“現在城主震怒,段總管徹夜不眠,原因便是刺客還沒有找到。如果能找出那名刺客,城主便有辦法將伏虎城的仇恨至他人身上。”
白瀲晨先是疑惑,後來漸漸明白了幾分,他皺眉道:“大哥不會同意我參入其中的。”
清音微微一笑:“公子多慮了,城主如此繁忙,怎麼會顧及公子呢?再說穆如凡死在迤邐院,再怎麼說也是白府的勢力範圍,那裡……一定會留下蜘絲馬跡。”
白瀲晨盯著她,卻沒有立刻表態,一雙眼眸烏沉沉的也看不出什麼情緒。清音板著臉和他對視。良久,他忽然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冷笑道:“你還真是熱心。”
清音也不掙扎,軟聲道:“公子,您又不相信奴婢了。”
白瀲晨聞言一笑,卻嘆道:“真是狡猾啊……走吧。”說著拉著清音一路向迤邐院走去。
迤邐
少年拉著清音,一路走的飛快。他一襲白衫,雖然年少,卻也俊秀無雙,只是他的白衫上沒有任何關於白氏蓮花的刺繡,又拽著一個侍女打扮的清音,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清音只覺得他的指尖冰涼,想將手縮回來,奈何他抓的極緊,只好硬著頭皮走在眾人狐疑的視線中。忍了一路,眼看著穿過一座石橋就到迤邐院了,白瀲晨忽然停下腳步,怔怔地望著迤邐院自樹叢中露出的屋簷一角。
清音的手腕還被他扣著,她等了半晌,見白瀲晨沒有前進的意思,忍不住喚道:“公子……?”
白瀲晨這才回過頭來,卻是滿臉迷茫:“你說……穆如凡死在迤邐院?”
清音怔了一下,道:“是,公子您不知道麼?”
白瀲晨立刻彆扭起來:“你說什麼?本公子怎麼可能不知道?”
清音急忙垂下頭,做恭敬狀。白瀲晨“哼”了一聲,又拉著她緩緩前行。清音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道:“迤邐院……有什麼不妥麼?”
白瀲晨皺眉道:“不是,我只是奇怪大哥怎麼會讓外人住在哪裡。迤邐院原是我一位姑母的住所。那位姑母身體不好,但是能歌善舞,極受我祖父寵愛。‘迤邐’二字,就取自歌聲悠揚婉轉之意。”
這件事清音倒有所耳聞,也知道那位小姐紅顏薄命,年紀輕輕就死了。她想了想,道:“也許那座院落比較適合客人居住……”
話未說完,就見白瀲晨冷冷地看著她:“你倒是很理解大哥的心思。”
清音頓時鬱悶不已。白瀲晨說她理解誰的心思都好,但就是不要和白溯風扯上關係。要理解城主大人的心思,七竅玲瓏心算什麼,只怕得十竅才行。
說話間,他們已來到迤邐院門外。白瀲晨無視門外一干侍衛,邁步就向院中走去。為首的侍衛一見是個俊秀公子拉著一名秀麗侍女,立刻粗聲道:“城主有令,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白瀲晨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清音見狀,急忙道:“這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