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下暈倒,然後……就開始了現在的噩夢。
不是金虔臭屁,這的確是有史以來最標新立異的噩夢。
一個連眉毛都染成鳳尾雞的老頭站在自己的左側,雙眼放光。另一個堪比雪山飛狐的老頭站在自己的右側,同樣雙眼放光。四道鐳射光射得金虔整個脊背陣陣發涼。
“好徒兒,你終於醒了。”鳳尾雞說。
金虔的眼睛大了一圈。
“好徒兒,沒事吧?”雪山飛狐說。
金虔的眼睛又大了一圈。
“好徒兒,快跟我們學本事吧。”鳳尾雞加雪山飛狐同時說。
兩隻胳膊被兩個老頭同時拉起,金虔只覺得身體好像要散架了,每個骨頭縫都在叫喚。
會痛,所以,不是做夢。大概是時間旅行的後遺症。而且,看著兩個老頭的談吐穿戴,再看看周圍的環境,還有這頂破草房。
金虔終於得出了結論。
那個該死的三料博士後,時間回過頭啦!
第二回 仙山學藝苦不堪 成果既成回人間
金虔莫名其妙回到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時代的古代已三個月有餘。除了從兩位一見面就非要認自己做徒弟的兩位師傅的服飾、和頭頂非半光頭的情況推測出這裡不是清朝之外,她目前是對自己所處的時代一無所知。
而最崩潰的是,那個本應該套在自己手腕上、手錶形象的時間機器訊號接收器也在自己到達這個世界的同時不翼而飛。也不知道是掉在了這個時代,還是迷失在愛因斯坦的時空黑洞中。
但金虔每天能用來煩惱這個問題的時間實在是少得可憐。她現在簡直比過年加班的超市收銀員還要勞累。
每天天沒亮,金虔就要被大師傅——就是那個鳳尾雞,據說是什麼“醫仙”的老頭從床上抓起來抹黑練習什麼“九穴飛針”、“十八穴御針法”、“三十六穴鎮針決”、“七十二穴回魂針靈技”還有最後的“一百零八穴天外飛仙針陣”。總之就是拿著數根銀針在一個人性的布偶身上戳來戳去。如果稍微錯那麼一兩個毫米,就會被旁邊的大師傅刺成刺蝟。
當太陽掛到門口的樹梢時,據金虔估計,應該是九點左右,二師傅——就是那個雪山飛狐,據說是“毒聖”的傢伙,就會來上第二堂課。說起來,第一次險些把金虔嚇到靈魂出竅。毒蘑菇、毒藥(如砒霜、鶴頂紅之流)完全登不上臺面,在兩天之內就結束了課程。之後的兩個月內研究的是西域奇毒、苗疆蠱毒、唐門家傳異毒……如此等等,個個聽起來都讓人髮指。
午飯後,又換回大師傅的課堂。各類草藥的名稱比起朗文英文字典的單詞量是有過之而不及,更別提要將它們的名稱和形象相對應。簡直比考託福加日語一級還要恐怖。到傍晚,金虔還要跟著二師傅去他那間密室跟一大群外表十分對不起的觀眾的眾多毒物們進行親密接觸。好不容易熬到晚上,還要挑燈夜讀什麼“經絡總經”、“醫經”、“天毒經”、“地毒經”、“水毒經”……亂七八糟的。
最終,臨睡前,還要給大師傅、二師傅同時來一段“望聞問切”的集體匯演,要是對這兩個師傅的身體狀況沒有診斷清晰,那唯一的下場就是這一晚都得摸著二人的手腕睡覺。
最終的後遺症就是,噩夢中公務員的無休止申論考試終於換成了無邊無際的草藥和毒蠍子。而被損友稱為“蛇背鼠腰”的標準身材也迅速縮水,更是變成了那種只要站在電子秤上就一定會引起“忒瘦、忒瘦!”尖叫結論的單薄排骨。然後,在即將到達第四個月的時候,金虔終於做出了一個險些斷送自己小命的決定——逃跑。
當晚,金虔做了十分完備的準備。她帶上可以堅持一個星期的食物與清水,裝備著可以中和“無物之谷”毒瘴的解藥,揣著可以換錢的銀針,趁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