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巡街之事就不用你操心了。”王朝拍了拍金虔肩膀。
展昭瞅了金虔一眼,沉色道:“金校尉,這幾日不必出府當值。”
金虔一聽,自是喜不勝收,勉強才能維持一臉凝重神色,暗道:
剛好、剛好,如今也不知二位師父說的那些黑衣人是何等來歷,躲在府衙裡做烏龜實乃上上之策!
想到這,金虔趕忙抱拳回道:“屬下遵命!”
話音未落,就聽一個差役在門外道:
“啟稟展大人、公孫先生,大人從宮裡傳來話,讓展大人、公孫先生、金校尉立即入宮,不得有誤!”
金虔抱拳雙臂頓時僵在半空。
嘖!不是吧?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番外:在小金請假的日子裡
汴梁城熙熙攘攘市集之上,一個僕役打扮的年輕人滿頭大汗,跌跌撞撞在人群裡穿行,一邊跑一邊向路邊攤販問道:“開、開封府、巡、巡、街的衙役剛剛是不是從這過去?”
路邊的小商小販一看年輕人這幅模樣,都不由有些好奇,有幾個經驗豐富的還開始了現場指導:
“小哥,是外地來開封府找包大人告狀鳴冤的吧?”
“找巡街的衙役是不管事的,你該去開封府大門擊鼓鳴冤才對!”
年輕人上氣不接下氣道:“我、我不找包大人,我、我找、找開封府的金校尉……”
“你找金校尉?”
旁側眾人人一聽頓時一愣,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若是找金校尉的話……”一個小販向前指了指,“街頭那隊巡街衙役領頭的就是。”
“多、多謝!”年輕人趕忙順著方向衝了出去。
眾人瞅著年輕人背影,互相瞅了瞅。
“這到開封府來找包大人、公孫先生、展大人的人向來不少,可來找金校尉,這倒是頭一遭……”
“瞧那小哥火燒火燎的模樣,定是頂著急的事兒。”
“可是,我怎麼有種不好的感覺……”
“就是、就是……感覺不太妙……”
之後幾日的事實證明,人民群眾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預感是靈驗的。
*
“金校尉告假?已離開開封府?不知去了何處?”公孫先生猛得從一堆書簡中抬起頭,皺眉急聲問道,“何事如此匆忙?”
鄭小柳滿頭大汗,顫悠悠遞過一張紙,抹汗道:“俺也不知道是啥事,金校尉看了這封信,就急急忙忙隨那個送信的人走了。”
“什麼信?”公孫先生接過信紙,展開一閱,頓時鳳目暴睜,臉色唰得一下變得青白,半晌才抬起頭,將信遞給鄭小柳,擠出聲音道:“鄭捕快,此信——你暫且收好,切莫讓展護衛看到……”
“什麼信不讓展某看到?”
一個晴朗嗓音突然響起,一人推門而入,藍衫松影,劍眉星目,正是四品帶刀護衛展昭。
“展、展大人……”鄭小柳一見來人,趕忙抱拳施禮,頓把公孫先生遞信的手晾在半空,往回收也不是,向前送也不是。
展昭黑眸一掃,就瞥見公孫先生不大正常的臉色,上前一步,便伸手將公孫先生手裡的信取了過來,一字一句念道: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清澈如水的嗓音,一聲一聲,蕩起陣陣漣漪,不過輕吟出聲,竟將近在咫尺的鄭小柳聽了個面紅耳赤、頭暈目眩。
讀罷,展昭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鄭小柳,好似明白了幾分,微微一笑,揶揄道:“不知是誰家的姑娘能有如此福氣,能得鄭捕快如此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