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而言,並不是陌生人。”
“什麼?”範恩恩不懂他的意思。
“你知道嗎?我對你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我覺得自己以前見過你。”今天又見到她之後,那種感覺更為強烈,因此他才想要再見她一面。“你對我有印象嗎?以前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其實他想問的是,她是不是和他一樣,對彼此有著一股熟悉感,但因為怕太突兀,因此換了個語氣問著。
他們以前見過?他對她有著熟悉的感覺?
他是在開玩笑嗎?範恩恩原本想這麼問,但他臉上的表情十分認真,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讓她不禁也想著他們真的見過嗎?
但是她怎麼想都覺得他們不可能見過,八歲之前她都住在臺灣,之後移民來美國,如果是在八歲之後她認識或見過他這麼一個大人物,照理說她不會沒有印象。
見她思考,他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們以前見過?”
“沒有,我對你完全沒有印象。”面對他熱切的眼神,範恩恩冷冷回應,“我想那只是山田先生你的錯覺,因為我很小就跟著家人移民來美國了,我們不可能見過面。”
“你確定沒有?”
“沒有。”
“可是我真的覺得在哪裡見過你。”他的語調有著失落。
她撇過臉,不想看他那帶點失落的眼神,然後她看見了“戀人”,那提醒了她今天來見他的目的。
她走向“戀人”,心裡暗忖著要把這幅畫從這個房間帶走,似乎有點難。
山田貴彥住在飯店的最高樓層,整個樓層就只一個房間,而一走出電梯,走廊上至少有七、八名隨從人員,就如亨利說的,他們根本無法靠近這幅畫,更不用說要將它從這麼嚴密的看管下偷走。
山田貴彥來到了她的身後。“你看起來好像很喜歡這幅畫,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我可以把它送給你。”
他要把畫送給她?範恩恩感到自己的胸口大大震了下,她張大眼睛看著他,因為這幅畫價值兩百萬美金。“你真的要把畫送給我?”
“對,送給你。”他的臉上沒有一絲不捨或猶豫,他是真的想這麼做。“不過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不情之請?”是什麼樣的不情之請,會讓他將兩百萬的畫送給她?
“明天晚上是亞裔協會主席的生日,他會在私人住所舉辦生日晚宴,我想邀請你做我的女伴,陪我一起出席,可以嗎?”
只為了要她做女伴,陪他出席晚宴,他就把價值不菲的“戀人”送給她?範恩恩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他還有其他目的?
該不會他說對她有股熟悉感,只是一種說詞,其實是他對她有意思,因此想用兩百萬買下她?
這種大亨花大錢買下想要的女人的想法一起,範恩恩又覺得不可能,因為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好色之徒,再說,她的身價哪值兩百萬美金?
雖然說不可能,但她又覺得怎麼可能只是當個女伴,就給她昂貴的畫?就算他很有錢,應該不至於什麼便宜也沒有討到,就白白給人家兩百萬吧?
“只要我當你的女伴,陪你出席宴會,你真的就會把畫送給我?”
似乎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山田貴彥笑了。“我真的只是想要你做我的女伴,宴會一結束,我會馬上送你回家。”
他那沉穩厚實的表情和語氣告訴她,他說的是真的,他只是要她當女伴而已,沒有其他要求。
晶亮的眼眸裡有著很深的困惑。“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大方?就只因為你說的那股熟悉感?”她無法理解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居然可以讓他這樣大方的將畫送給她。
“對。”山田貴彥笑得溫柔。